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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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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 is the dedicated thread for Chinese Translation of Daily Trial Information and Witness Testimonies.

mkgenie is the volunteer translator.
 
2011年9月24日 - 据路透社报道,周五,迈克尔·杰克逊(Michael Jackson)死亡案的12人陪审团已经选出,他们将在接下来的五周时间里决定私人医生康纳德·莫里(Dr. Conrad Murray)的命运。

陪审团的构成为7名男性和5名女性。按种族构成划分的话,有6名白人、5名西班牙裔和1名黑人。其中一个陪审员说他上世纪80年代曾在迪士尼公司工作时短暂见过杰克逊一面,当时杰克逊主演了迪士尼乐园的娱乐项目3D电影《EO船长》(Captain EO)。这名陪审员说他会公平对待这次审判。

根据陪审团选定后释放的问卷来看,这些陪审员来自各个行业,有书商、校车司机、法律助手和教授。
另外有三名女性和两名男性被选为候补陪审员,以防选出的陪审团中有人因为某些原因无法出庭审判。
洛杉矶高等法院法官迈克尔·帕斯特(Michael Pastor)限制了双方律师对84名候选陪审员的提问时间,以迅速选出陪审团,下周二9月27日能开始开庭陈述。一名检察官称这次甄选就像“快速约会”。

周五的程序对陪审员候选席进行了严格的盘查。本月早些时候,370名候选人各填写了一份30页的问卷,直到现在,12名陪审员被最终选出。

法官向陪审员表示,此次审判将会电视直播,但他保证陪审团不会被拍照或上电视。“我们将严肃保护你们的隐私。”

莫里被控给杰克逊住着过量药物导致其死亡而犯下过失杀人罪。杰克逊死于2009年6月25日,享年50岁。检方说莫里用强力麻醉剂异丙酚给杰克逊当安眠药使用,并没有在用药期间恰当的进行监控。
莫里的辩护律师则将反驳说是杰克逊自己在莫里离开房间的时候给自己注射或吞服了致命剂量的异丙酚。

在周五面试开始时,所有候选人都说他们熟悉这个案子。他们中的一些在周五还被公开要求说出他们对杰克逊的看法。

一个女人说她从杰克逊五兄弟时代就记得他,在她回忆里他是个唱歌跳舞的童星。莫里的首席律师埃德·切诺夫(Ed Chernoff)问她是否认为杰克逊在成人期间也特别的童真。这个女人说“不”。
切诺夫还问陪审团候选人说,他们是否相信,由于杰克逊天真的本性,他是否就比较不能作出合理的决定。

“有任何人认为迈克尔·杰克逊应该可以负有不同程度的责任?”切诺夫问。没有人举手。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莫里律师想要的决定性因素,因为他们想要展示杰克逊对自己的死亡也负有部分责任。

副地方检察官大卫·瓦尔格伦(David Walgren)则对陪审员使用了类比:想象一个醉酒的司机听着音乐,撞上了不看路的行人。

这个假设是为了引申出究竟莫里或杰克逊谁的过错更大。陪审员候选人的回答各不相同,但一些陪审员说,如果司机对死亡负有一定责任的话,他或许就是有罪的。

如果被判罪,莫里将面临最高四年的牢狱刑期。
 
2011年9月24日 – TMZ得到了已选定在迈克尔·杰克逊(Michael Jackson)死亡案中被控过失杀人的康拉德·莫里(Conrad Murray)医生审判中担任陪审员的12人的答卷。以下是一些值得关注的亮点,譬如12人中有至少9人或多或少是杰克逊的歌迷:

陪审员127号,墨西哥裔美国人,女性,54岁,道具员。她女儿五年前曾经有酒精和药物问题,而且她认为名人(例如帕丽斯Paris、布兰妮Britney和林赛Lindsay)在法庭上受到不同对待。少女时喜爱MJ的音乐。

陪审员145号,白人男性,45岁,管理咨询公司合伙人。他的妻子是医院的儿科护士,之前曾经两次担任陪审员(一次谋杀案,一次强奸案),在Netflix上看过《就是这样》(This Is It)。

陪审员61号,白人女性,57岁,无业。以前曾经在红十字会工作,离婚,听NPR无线广播,持续关注OJ辛普森(OJ Simpson)案件,她弟弟有药物问题,曾5次担任陪审员。

陪审员70,白人男性,54岁,大学动画与艺术教授。曾经为迪士尼(Disney)创作过动画角色,关注过辛普森案审判,曾经酒后驾车,认为名人得到的法规待遇不同,他们会改变调整规则。MJ的歌迷。

陪审员44号,古巴/墨西哥裔白人。看历史频道的《典当之星》(Pawn Stars)、《混乱之子》(Sons of Anarchy)和《摩登家庭》(Modern Family),听霍华德斯特恩(Howard Stern)的节目,家庭成员有酗酒行为,曾经担任过民事案件陪审员。MJ的歌迷,尤其喜欢《颤栗》(Thriller)。

陪审员49号,白人女性,43岁,国际营销公司的通讯部门负责人。看《海军罪案调查处》(NCIS)和《天堂执法者》(Hawaii Five-0)和赛车频道,曾经做过医药营销工作,担任过涉及乱伦的儿童性虐待刑事案件陪审员。她不认为警察对名人更为宽大。

陪审员100号,白人女性,48岁,有30年资历的律师助理。看《老大哥》(Big Brother)、,《幸存者》(Survivor)、《急速前进》(Amazing Race),看过凯西安东尼(Casey Anthony)审判。她的哥哥是名急救员。认为法律系统中对名人和富人有区别对待。

陪审员52号,墨西哥裔男性,51岁,邮递员。看《法律与秩序》(Law and Order),妻子是企业医药助理。MJ的歌迷。

陪审员99号,西班牙裔男性,42岁,校车司机。父亲有酒瘾,岳父死于酗酒,曾担任过一次陪审员。MJ的歌迷。

陪审员38号,西班牙裔女性,36岁,客户服务代表。曾申请破产,听瑞恩希克雷斯特(Ryan Seacrest)的广播节目,看过凯西安东尼的审判,因为这涉及到孩子。前雇主是一位医生,父亲是个精神恍惚的酒鬼,在1993年被人从行驶中的汽车上射杀。曾担任醉酒驾驶陪审员。MJ的歌迷。

陪审员128号,非裔美国人,男性,电视台技术指导。堂亲中有一名法官,另一位堂亲是律师。他父亲死于酒精中毒。曾经担任过3次陪审员,童年时喜欢杰克逊五人组(Jackson 5),现在喜欢Jay-Z。
陪审员108号,绰号“黄蜂”,32岁,书商。看《舞林争霸》(So You Think You Can Dance)、《天桥骄子》(Project Runway)和《女朋友》,服役于美军国家警卫队。祖父母参加过美国陆军,兄弟最近醉酒驾驶。曾经从马上摔下一次,担任过民事审判陪审员,受过训的演员。MJ的歌迷。
愿他们还以迈克尔公正。
 
2011年9月24日 – 迈克尔·杰克逊(Michael Jackson)死亡案的检察官周五之指出,导致杰克逊死亡的康拉德·莫里医生(Conrad Murray)在MJ死后消失数日之久。

洛杉矶警察署和洛杉矶验尸官曾经分别四次试图联系他解释情况(2009年6月30日-7月21日),但莫里却杳无音讯。直到后来他带着律师出现接受质询。检方指出这证明了莫里心里负有罪恶感。

检方希望康拉德·莫里医生过失杀人审判中的陪审员们聆听在迈克尔·杰克逊去世数周后调查员想要质询莫里未果的证词。

辩方律师已经要求法官阻止这一证词,争辩说这“会有导致产生不必要偏见的严重危险,并不必要的浪费时间,混淆问题,或误导陪审团。”

洛杉矶县高等法院法官迈克尔·帕斯特(Michael Pastor)可能会在周一上午的听证会上考虑这一问题,正是莫里审判的开场陈述的前一天。周五陪审团挑选完成正式开启了莫里审判,这场审判预计会持续到10月底。

辩方周五在递交给法庭的文件上争辩说,控方无视莫里医生“愿意配合执法部门和医学人士发起的各种谈话。”包括杰克逊去世两天后,他主动花了两个小时回答警方的问题。

“实际上,只是在莫里医生明白那些信息是‘匿名’向公众泄露的之后,才觉得动用自己保持沉默的权利。”辩方说。一份控方列出了县尸检官和一位警方探员在第一次问询后,尝试要求与莫里会面的详细电子邮件和电话留言。

“实际上,执法部门在此期间从未联系莫里医生。”辩方文件说,“执法部门的‘努力’仅仅只是留给莫里医生的顾问和诊所的几条无回应的语音邮件和电子邮件。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莫里医生有推托行为。”
12位陪审员和5位候补人将于周二上午向法庭报告,聆听莫里一案的开场陈述。第六名候补人周五宣誓几分钟后就被排除在外了。

帕斯特法官封存了她被排除的理由,但法庭旁听人听到该名女子承认她曾于几年前与莫里的一位律师打过交道。她在陪审团挑选过程中并未提及此事,但一名刚刚被淘汰的候选陪审员将这一信息告知了法庭。

“这看来是个不错的陪审团班子。”辩方律师迈克尔·弗拉纳根(Michael Flanagan)在周五陪审团就位后说。

陪审团包含7名男子和5名女子,其中6名白人,5名种族列为墨西哥裔或西班牙裔,1名确认自己是非裔美国人。弗拉纳根说,辩方注意到了陪审员的族裔,但更关注的是他们对32页陪审团问卷的回答。

法庭在周五晚些时候发布了他们的答卷副本,让人可以一窥将决定莫里命运的这12位洛杉矶县居民。

有3名女子说她们夏天持续关注了凯西·安东尼(Casey Anthony)审判。辩方律师曾经利用安东尼案为例要求将莫里案中的陪审员在审判期间隔离在一家酒店里,以防止他们接触到媒体报道。这一努力以失败告终。

有名陪审员,一位退休的卡通画家说,他曾经见过迈克尔·杰克逊。还有几位陪审员称自己是迈克尔·杰克逊的歌迷,还有两位看过杰克逊去世前排练的纪录电影《就是这样》(This Is It)。

他们和同伴将再一次看到这部电影的片段,因为控方打算周二在审判首日将其播放给他们看。

一旦陪审团认定莫里有罪,他将面临最多4年刑期。

洛杉矶尸检署判定杰克逊死于2009年6月25日,死因是其它药物共同影响下的手术麻醉剂异丙酚过量。
控方指控当时出任杰克逊私人全职医生的莫里对药物过量负有责任。

他们声称,莫里为帮助杰克逊入眠,使用一次性的静脉注射设备使用了异丙酚。控方认为这一行为违反了护理规范并导致了这位流行音乐偶像的死亡。
 
迈克尔·杰克逊从危险药物中找到拯救
2011年9月25日 – 迈克尔·杰克逊(Michael Jackson)在为他马拉松般的50场回归演唱会进行了一天紧张的排练后,身体已经筋疲力尽。但他每夜和失眠症进行的战斗才刚刚开始。淋浴上床之后,他呼唤着自己的“牛奶”——一种他曾用来遁入昏迷的强效药。

杰克逊视这种名叫异丙酚的麻醉药为自己的拯救之物。2009年6月25日,它成为了流行音乐之王的致命药剂。

他怎么会在自己的豪宅里过量使用原本只能在医院使用的药物?这一点将成为本周开始的他为《就是这样》(This is It)巡演所雇佣的高价私人医生过失杀人审判中的焦点。

可以预料,关于药物的证词将占据对康拉德·莫里(Conrad Murra)医生审判的大部分。莫里是一位来自休斯顿的心脏病专家,他在洛杉矶高等法庭上已对过失杀人指控申辩无罪。

控方声称,莫里在不具备必要的生命救助设备的条件下在家中给杰克逊使用异丙酚,然后又离开房间一段时间,回来之后发现自己的病人已经停止呼吸是严重的疏忽行为。

莫里的辩护团队声称,极度渴望睡眠的歌手在医生离开房间时吞下了更多剂量的药物。

一批医学专家、病理学家,甚至警方和在杰克逊心脏骤停的卧室里检查过莫里的设备的急救员的有时显得过于技术性的证词将让这一案件真相大白。

辩方建立在于杰克逊胃中发现的0.13毫克微量异丙酚这一证据上的理论可能很难有说服力。

该药物通过静脉注射使用,通常用于手术中。科学方面的证人可能会被要求药物怎么会进入胃中。一些医生说口服吸收该药几乎闻所未闻。

“这是一种怪诞,剑走偏锋的辩护理论。”洛杉矶奇迹一英里(Miracle Mile Medical Center)医学中心的负责人吉尔·泰珀(Gil Tepper)医生说。“这样并不能让人睡着,而且很快就会从系统中排出,导致严重腹泻。

对此很少有全文研究,统计上由该药物导致的死亡也很罕见。目前还不清楚法官是否会允许将一名智利医生对几名自愿喝下该药的学生的研究或是对几头通过直肠给药的猪的研究作为证据。

控方有着关键性的专家证人以及来自洛杉矶尸检署的业内首屈一指的法医专家。

辩方则吹嘘自己的一位律师具有优势。J·迈克尔·弗拉纳根(J. Michael Flanagan)说他是唯一一位曾经处理过异丙酚死亡事件的加州律师。

弗拉纳根曾代表过两位被控未经麻醉师正式授权给一位癌症患者使用异丙酚之死的护士中的一位。弗拉纳根当时的客户被判无罪,另一位护士则认罪以获得轻罚。

据说在医药专业人员中曾有滥用此药的案例,但极少出现在病人离。

在麻醉学中,异丙酚被认为是一种神奇的药。泰珀说,它对于譬如肠镜或白内障手术这类小手术来说非常理想。药效过后患者反映精神焕发,而且不会让人站立不稳。

“但是,它绝对不被推荐作为睡眠辅助药使用。“泰珀说,“(使用它)你无法达到安眠,而且还得一直处于监护之下。”
泰珀说,在医院环境中,医生会使用心脏和血氧监护仪,而且如果患者的呼吸停止,还要有手术设备进行插管。证人已经说杰克逊的卧室里没有这些设备。

“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药物。”新泽西哈肯萨克大学医院(Hackensack University Medical Hospital)麻醉学负责人马克·施莱辛格(Mark Schlesinger)医生说。他说在自己25年行医生涯中曾经数千次使用这一药物。“些微的用药量不同就可能导致昏迷和停止呼吸之间的差异。

他补充说,在接受过训练的麻醉师手里,“这是一种很好的药,也是非常安全的药。它不是会导致死亡的药物。这也是它应该正确使用的方式。”

莫里并非第一位将这种药作为睡眠辅助给杰克逊使用的医生,尽管其他人姓名并未被公开。

杰克逊对异丙酚的依赖首先有美联社驻他去世后报道。谢丽琳·李(Cherilyn Lee),一位曾经给杰克逊服用维生素的护理营养师说,他曾恳求她给自己这种叫得普里麻(Diprivan,即异丙酚)的药遭到拒绝。他说他的医生曾告诉他这种药是安全的,并描述自己使用静脉注射将药输入血管后马上就能入睡。

“我说,‘迈克尔,你用这种药的唯一一个问题是……’我感到浑身发冷,泪水涌了出来……‘你用了之后可能就不再醒来。’”

李说她从2009年1月至4月一直为杰克逊治疗,她已被列入证人名单。她说自己从未见到杰克逊使用其它药物。

“他不想通过药物寻求快活或是找到安慰和平静。”她说,“他不是一个依靠药物的人。他只是个不顾一些想要寻求帮助获得一些睡眠,一些休息的人。”

杰克逊曾经在莫里在拉斯维加斯的诊所咨询过他。当莫里在杰克逊去世的六周前签约成为他的私人医生时,杰克逊承诺每月给他15万美元。他关闭了在拉斯维加斯和休斯顿的诊所,全心去当歌手的医生。
尸检报告显示,杰克逊总的来说很健康,这说明他的关键问题在于失眠。莫里告诉警方他给杰克逊使用了苯二氮类的其它药物,这些药物一般都被用来催眠。但当这些药物不管用时,杰克逊要求用异丙酚。
莫里告诉警方,他当时正在尝试他逐渐摆脱对这种药的依赖,只给了他很小的剂量,然后离开房间五分钟去洗手间。然而,手机通话记录显示,他打了很长时间电话。他在发现杰克逊停止呼吸后的行为也成为本案的核心。

杰克逊去世后的两年里,一些医生将异丙酚成为“迈克尔杰克逊药”,有些则担心它的不良作用。

纽约约翰·杰伊(John Jay College)学院法医学负责人劳伦斯·科布林斯基(Lawrence Koblinksy)博士说,名人索求异丙酚这一情况属于特例,不应该因此对它在医院使用的有效性产生怀疑。

他说:“如果有一种很好的药,仅仅因为一位名人因此而死亡并不意味着你得将它撤下市场。”
 
听证延迟了将近30分钟开始。帕斯特(Pastor)法官解释原因说是因为交通和电梯问题。审判开始,帕斯特法官向陪审员们解释了流程、休息、笔记,以及什么是开庭陈述。

控方开庭陈述

地区副检察官沃尔格伦(Walgren)开始了他的开庭陈述。他使用演示文稿来说明自己的重点。在演示中,他展示了一张迈克尔躺在担架上的照片——这张照片很可能是在医院实施抢救后拍摄的。

沃尔格伦说:“证据将显示,迈克尔•杰克逊实际真正是将自己的性命交到了康拉德•莫里(Conrad Murray)手里。迈克尔杰克逊将自己的生命信任地交付给了康拉德•莫里的医技。这错误交付的信任代价高到无法支付。”沃尔格伦说莫里医生的行为导致了MJ的死亡。

沃尔格伦解释了莫里在MJ去世前几个月的所作所为。他提到,迈克尔已逐渐为他的回归巡演《就是这样》(This Is It)做好了准备。提到排练,以及迈克尔和他的孩子们住在北卡罗尔伍德100号。

沃尔格伦提到,迈克尔和莫里医生于2006年在拉斯维加斯结识,此后保持联系。迈克尔杰克逊去世时,康拉德•莫里医生并无任何医学科目的资格证书。2009年3月,迈克尔邀请莫里医生和他一起去巡演。莫里同意了,并要求得到一年500万美元的报酬。他们提出每月支付15万美元。莫里的职责包括一般医疗护理里和紧急医疗护理。他将获得15万美元月薪、去英国的机票费用和租房的费用。他将作为合同独立方被聘用。迈克尔去世时,合同尚未经迈克尔和AEG签署。

沃尔格伦向陪审团解释了异丙酚。他告诉他们,这不是一种治疗睡眠问题的药物,而是麻醉剂。沃尔格伦介绍了异丙酚的利与害,并告知它的危险性。他提到莫里向药剂师蒂姆•洛佩兹(Tim Lopez)撒谎,告诉他自己在加州有一家诊所和病人。他开始展示莫里订购异丙酚的列表,以及它们是如何被送到莫里的女友尼可儿•阿尔瓦雷茨(Nicole Alvarez)家中的。

沃尔格伦播放了部分莫里于5月10日录在自己的iphone上的音频。他说莫里录下的是迈克尔在不知名药物影响下的录音。沃尔格伦称,这显示出莫里明白他给迈克尔的治疗产生的影响,却继续订购了异丙酚。

录音内容:
“我们必须超凡脱俗。当观众看完演出离开时,我想要他们说:‘我这辈子从来没有看过像这样的演出……太惊人了……他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艺人。’我会拿着这笔钱,(给)一百万名儿童,(建立)儿童医院,世界上最大的,迈克尔•杰克逊儿童医院。”

在2009年4月6日至6月25日迈克尔•杰克逊死亡这段之间中,康拉德莫里医生订购了大量异丙酚,足够给杰克逊每天使用1937毫克。检察官大卫沃尔格伦在开庭陈述中告诉陪审团。

2009年6月19日,迈克尔的健康出现问题。他发冷,前言不搭后语,还颤抖。肯尼•奥特加(Kenny Ortega)给他围上毯子,做足部按摩,喂了鸡汤,然后提早将他送回家。

2009年6月20日,就迈克尔的健康问题召开了一次会议。沃尔格伦说莫里医生斥责肯尼•奥特加:“我是医生,不是你。你负责导演演出,把MJ的健康留给我负责。”

2009年6月23日,6月24日,迈克尔的排练顺利。他很好,强壮而积极。

2009年6月25日,迈克尔大约凌晨1点回到家。沃尔格伦展示了房子的外观、平面和室内照片。

沃尔格伦展示了一份莫里的电话和电子邮件清单。他提到莫里于11:51和萨德•安丁(Sade Anding)的电话,他说通话进行5分钟后,萨德•安丁听到了一阵混乱的声音,然后莫里停止与她的通话。他说在上午11:56至11:57间,应该是康拉德•莫里首次发现迈克尔杰克逊毫无生命的身体的时间。

沃尔格伦说,莫里医生与下午12:12给迈克尔阿米尔•威廉姆斯(MAW,Michael Amir Williams)打电话。MAW要他打911。MAW打电话给阿尔伯托•阿尔瓦雷茨(Alberto Alvarez),让他到屋子里去。当阿尔伯托进入房间时,莫里让他收拾药瓶和静脉注射架上的盐水袋。下午12:12,拨打了911。

急救人员于下午12:26到达,他们竭尽全力,但迈克尔已经走了。急救员向莫里询问他给迈克尔用了什么药。莫里说是氯羟安定,并未提及异丙酚。急救员与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医院通电话,医院当时就要宣布迈克尔死亡。莫里希望将迈克尔转移至UCLA。他们到达UCLA后,医生问莫里迈克尔的用药情况以及莫里给了他什么。莫里告诉医生迈克尔使用安定和坦洛新,他还给他使用了氯羟安定。莫里再一次未向医生提及异丙酚。迈克尔于下午2:26在UCLA被宣布死亡。

迈克尔去世两天后,洛杉矶警察局质询了莫里。当时毒理学报告尚未出来,遗体上也未见明显外伤,于是探员当时并不知道迈克尔的死因。这也是莫里首次提到异丙酚,并从自己的角度讲述事件。

据莫里所说,他给迈克尔使用的所有药物都未产生作用,上午10点,迈克尔告诉莫里,他要取消排练,可以一直睡到晚上12点。此后莫里决定给迈克尔使用异丙酚。莫里称他给迈克尔注射了25毫克异丙酚。迈克尔用药躺在床上后,莫里给保险经纪人发邮件,所迈克尔很好。

沃尔格伦讨论了护理标准问题。他向帕斯特解释了什么是严重疏忽,并举出莫里所犯下的严重疏忽行为:
- 没有书面的护理标准/风险/同意书
- 没有拨打911(尤其是拨打911是基本常识)
- 雇主和雇员的关系,莫里并不是为迈克尔的最大利益而工作,而是为15万美元工作。他没有使用明智的医学判断。
- 未告知使用异丙酚,欺骗急救人员
- 未告知使用异丙酚,欺骗急救室医生

莫里对照顾迈克尔•杰克逊,避免任何伤害负有法律义务。莫里的眼睛只盯着那15万美元,完全无视一切医疗标准,同意为他提供总量巨大的异丙酚。莫里在6月25日抛弃了迈克尔,他被施用药物,没有监测设备,没有复苏设备,莫里离开他独自一人。很清楚,莫里在迈克尔需要帮助的时候抛弃了他。
 
辩方律师爱德华•切诺夫(Edward Chernoff)开庭陈述

切诺夫坚持杰克逊违背莫里的医嘱,过量使用药物导致了自己的死亡。

切诺夫在一块写字板上列出了辩方要问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迈克尔•杰克逊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将杰克逊的名字Michael误拼为Micheal。

莫里的律师说杰克逊的沮丧是因为他无法入睡,并因为他的医生拒绝给他想要的药物而沮丧,于是采取了导致自己死亡的行为。

切诺夫说杰克逊在莫里不在时,吞下了8片2毫克的氯羟安定药片,他称这足以让6个人入睡。加上异丙酚,杰克逊“在他体内制造了一场完美风暴,马上杀死了自己。”

“他死得如此之快,甚至都没时间闭上自己的眼睛。”

在切诺夫描述莫里和杰克逊“一见如故”时,莫里拭去了眼中的泪水。

切诺夫说陪审团会“了解到真实的莫里”,而不仅仅是像控方说的那样“贪婪”而且“缺钱”。“莫里医生不是一位给名人看病的医生。他是心脏科大夫,他真真切切地挽救人的生命。那才是他。”

切诺夫说,如果莫里的患者无力支付,他会免除他们的费用。辩方说“他还会给患者购买处方药。”

切诺夫说,莫里在一开始为杰克逊治疗时,并不知道他的睡眠问题有多严重。“杰克逊并非只是受失眠困扰,而是“绝对、完全、彻底无法入睡。不是几分钟,不是几个小时——而是好几天。”

切诺夫形容莫里对警方很配合,未咨询自己的律师就回答了询问。“莫里医生对这些警察说,‘我不知道什么杀死了迈克尔杰克逊。我也想知道。’”

切诺夫说莫里一开始担任杰克逊的医生时,歌手告诉莫里,他只有用过异丙酚之后才能入睡,而且在巡演期间一直这么做。

杰克逊对这种药的昵称是“牛奶”。杰克逊告诉莫里,它应该和利多卡因一起使用来减轻灼烧感,他称之为“抗灼烧”。

切诺夫说莫里对这种强效药很担心,相信杰克逊会不顾自己的意见坚持使用它,于是同意为杰克逊提供异丙酚。

切诺夫坚持说莫里在杰克逊去世前,其实正在尝试帮助杰克逊戒除异丙酚。他说莫里在杰克逊死亡当天曾拒绝给杰克逊用异丙酚,因为他正处在看来已经产生效果的断药进程的第三天。

当杰克逊开始乞求异丙酚时,莫里无法理解他为何睡不着,检查了 他的床,看药物是否泄漏。

切诺夫告诉陪审团,杰克逊并非死于莫里的治疗,而是死于“莫里医生停止”给予他索求的药物。

切诺夫说辩方会出示从杰克逊的皮肤科医生阿诺德•克莱恩大夫处得来的治疗记录,杰克逊有时一周要拜访克莱恩三到四次。

每次到克莱恩那里,杰克逊都会接受一针杜冷丁注射。

“阿诺德•克莱恩大夫让迈克尔•杰克逊对杜冷丁上瘾。”切诺夫告诉陪审团。而杜冷丁最隐蔽的副作用就是“无法入睡。对于某些病人来说,就是绝对无能力入睡。”

陪审团将会从一位医生那里听到,杰克逊所患的失眠是来自于戒除杜冷丁,切诺夫说。

去世那天,杰克逊10个小时无法无眠后,在上午10:40告诉莫里,如果他无法入睡,就不能完成排练,就会让他的歌迷们失望。

切诺夫说,如果得不到异丙酚,他就会失败。

莫里只同意给他混合利多卡因注射使用25毫克异丙酚。莫里告诉调查员,他给杰克逊用药后,杰克逊睡着了。他检查了他的脉搏和血样都正常。切诺夫坚持说莫里只是在感到舒适的时候才离开。

“在莫里医生离开房间的时候,他体内的异丙酚已经为零。”

切诺夫说他希望陪审团了解异丙酚到底是什么,而不是什么。

异丙酚专家保罗•怀特博士(Dr Paul White)将告诉他们,异丙酚一般都作为静脉注射药物使用。

“它不是毒药,它的唯一作用就是让人入睡。”切诺夫说。“怀特博士将告诉你们,在实施开刀手术时,会使用需要剂量的异丙酚,异丙酚既强效又危险。

对于杰克逊这样150磅体重的人来说,在开刀手术中,需要使用超过130毫克。这个剂量可能导致“真正的风险”,病人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但如果是莫里说的他给杰克逊使用的25毫克,不会造成呼吸困难或心脏问题。

切诺夫继续他的判断:杰克逊自己使用了致命剂量的异丙酚,告诉陪审团25毫克异丙酚会“在10分钟之内消失”。

他说在杰克逊体内发现的异丙酚总量与一次大型开刀手术相仿,差不多有100多毫克。

辩方律师说他们的证人怀特医生会正式“以专家的眼光看,莫里医生不可能杀死迈克尔杰克逊,他不可能要对这起死亡负责。莫里医生使用的所有剂量不足以导致杰克逊死亡。”

“科学会证明,在莫里医生离开房间期间,必定有更多异丙酚进入杰克逊体内。”

切诺夫说,杰克逊胃里发现的氯羟安定含量四倍于在血液中的含量,这说明他在未经医生许可和知晓的时候自行服用了8片。

“他然后自己施用量更多剂量的异丙酚,而它这样杀死了他,没有办法去救他。”

切诺夫说,他的去世是个悲剧,但不该由莫里负责。他督促陪审团判莫里无罪,称莫里“并不完美……但在这个刑事法庭上,我们相信他无罪。”
 
《就是这样》导演肯尼•奥特加(Kenneth Ortega)作证

奥特加描述了他的作为影视导演和舞台编舞的工作,说他从1970年代以来一直在此领域工作。他说首次见到杰克逊是在1990年,为他几台舞台演出工作。奥特加说和杰克逊一起创作一台演出的历经“极度富有创造力,令人乐在其中,有趣,充满灵感。” “迈克尔和我会碰头然后开始工作,随之就有了一整套创造性进展来完善我们的创意。” 他说杰克逊要么自己编舞,要么和其他编舞师一起创作舞蹈。

奥特加告诉法庭,杰克逊在给他打电话请他参与《就是这样》巡演时“非常兴奋”。奥特加将作为联合创意人及联合导演与杰克逊一起合作。他们从2009年4月开始为巡演开始工作。一开始每周碰头3至4天,到后来一周碰头5天。

奥特加形容《就是这样》巡演为“一台巨大的体育场作品”,里面的3D电影银幕是杰克逊的主意。排练一般从中午略晚或者晚上开始,一直持续5-7小时。

奥特加说他2009年4月或5月第一次到杰克逊家里和他会面。莫里在“极少数时候”会参加排练。他说,2009年6月中旬至下旬,有几天杰克逊没有来排练。

杰克逊确实参加了2009年6月19日的排练,然而他的行为让奥特加很担心。奥特加描述杰克逊“寒冷,迷失,还有点前言不搭后语。我真的觉得他状态非常不好。”

奥特加被问及一封他发出的表达对6月19日排练中杰克逊的状态的关切的电子邮件。在呈示给法庭的邮件中,奥特加写道:

[FONT=楷体_GB2312]Randy:

我愿做任何事来帮忙解决现在的局面。如果你需要我到那房子去,就早上给我打个电话。

我的担心是现在既然我们已把医生带进来解决问题,并严厉地对待了他(严厉的爱和最后通牒),艺人(指MJ)可能会因为真正情绪上的问题而无法应对。

他今晚看上去非常虚弱和疲乏。他严重地打寒颤,在发抖、闲逛和发呆。我想说的一切就是他应该做一下心理评估。如果我们有任何机会让他恢复正常的话。需要有一个强力的医师,以及即刻的疗养,来帮他走过这一切。

我们的编舞师告诉我,今晚艺人试穿服装时,他们注意到他更瘦了。据我发现,没人在日常生活中担负起照顾他的责任。

今晚,他的助理在哪儿?今晚是我在喂他吃饭,用毯子裹着他让他不打寒颤,给他双脚按摩让他冷静,并打电话给他的医生。他的门外有四个保安,但没人给他一杯热茶。

最后,每个人都必须知道,我相信他真的想要这个(舞台回归)。如果我们抽身离去的话(意指取消演唱会,让MJ承担全部损失),我会令他崩溃、心碎的。他非常害怕失去一切。

他今晚反复问我,我会不会离开他。他事实上是在乞求我给予信心。这真让我难过。他就像一个迷失的男孩。如果我们能给他所需的帮助,就依然有机会可以帮助他度过难关。

真诚的,
Kenny[/FONT]

奥特加说他6月20日被要求出席一场在杰克逊家中召开的会议,讨论杰克逊的状况。奥特加说莫里在会上对他对峙,对前一天晚上杰克逊被劝离排练很生气。他说莫里让他停止扮演一名业余医生和心理学家,杰克逊的身体和精神状态都有能力应付他对演出的所有责任。奥特加说他对这一的反应非常震惊,“因为在我看来迈克尔的身体和精神状态并不稳定。”

在6月23日的排练时,杰克逊表现得精力充沛,奥特加说,“他成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迈克尔。”第二天他还是如此,“完全参与到排练和其他制作工作中来。”

连续两天的成功排练之后,在杰克逊去世前一天,6月24日的排练中,杰克逊问奥特加是否高兴,奥特加说是。奥特加说他很高兴,并问杰克逊自己是否高兴,杰克逊告诉奥特加,他“非常高兴,觉得他们就要实现梦想了。奥特加说,他们还讨论了演出中杰克逊感到“很兴奋”的一幕。“迈克尔非常高兴……我告诉他我爱他,他告诉我他更爱我。”杰克逊给了他一个拥抱,然后两人分别。

检方放映了杰克逊去世两天前,6月23日排练歌曲《你给我的感觉》(The Way You Make Me Feel)片段。歌手在舞台上动作轻松,和伴舞配合得分毫不差。奥特加说那些伴舞的年龄在18至24岁之间。

检方放映另一段录像,这是杰克逊最后的表演,6月24日志斯台普中心进行的《地球之歌》(Earth Song)排练。杰克逊穿着一件黑色外套,边唱编舞,有一次还配合音乐高高踢起腿。奥特加告诉法庭说,杰克逊走下台来,和他一起观看接下来的排练,好让杰克逊观察灯光。

“在你和迈克尔的交谈中,你是否和他讨论过这次巡演之外的专业计划?”沃尔格伦问。奥特加说歌手谈起过。“迈克尔希望完成伦敦的演出后,可以将《就是这样》带到全世界,也许甚至回到美国。在那以后,就去拍电影。”

辩方开始诘问奥特加,调子完全不同。

在交叉诘问中,切诺夫(Chernoff)问奥特加是否知道杰克逊为何没能参加排练。奥特加说他给制作人的邮件是基于对他们可能无法完成“巡演目标”的“真切担忧”。

被问及取消巡演会给杰克逊造成何种冲击时,奥特加说:“在创作上,他会完全被击垮。他真的想要做这次巡演……从专业上说,我认为这不会是件好事情。”

切诺夫问奥特加他是否在6月20日的会议上曾与莫里争吵。奥特加说没有。但他的说法是“莫里医生和我说的跟实际发生的事并不一致。”

奥特加被问及啊是否记得告诉过杰克逊的化妆师卡伦菲(Karen Faye)“不要去安慰迈克尔杰克逊”?他说没有。切诺夫问奥特加如果杰克逊无法演出,是否会对他自己造成冲击。奥特加回答说:“这会影响到每一个人。这会让我无法完成工作。”

莫里的律师问杰克逊是否密切地参与演出的各项工作,例如编舞、歌曲等。
切诺夫:他是老板吗?
奥特加:是。
切诺夫:这是他的演出吗?
奥特加:是。

被问及对杰克逊的状况产生警惕的排练时,奥特加同意,杰克逊的状态把他吓着了。切诺夫问他是否曾想到过杰克逊可能在使用药物。奥特加说,是的,他想过。

诘问结束。
 
AEG公司CEO保罗•贡加维尔(Paul Gongaware)作证

地区副检察官黛博拉•布拉齐尔(Deborah Brazil)询问贡加维尔的工作,他说作为AEG现场音乐会西方公司(AEG Live Concerts West)的联合CEO,他的工作是制作并推广巡演音乐会,他干这一行已经35年。他曾于杰克逊在以前的巡演上合作过,并且是计划中的《就是这样》巡演的制作人和营销人。

他说杰克逊显得“全心全意投入”,并对巡演很兴奋。

贡加维尔告诉法庭,一开始AEG和杰克逊签约在伦敦O2体育场举行31唱巡演演唱会。当被问及演唱会的场次时,贡加维尔说定为31场是因为歌手普林斯(Prince)曾经在那个体育场演出过21场,杰克逊向比他多10场。

布拉齐尔问及第一次宣布10场演出时的公众反应。“一扫而空,马上就售罄。”贡加维尔说,“我们一推出演唱会马上就卖光了所有门票。”

贡加维尔说他到过在伯班克中心舞台的排练现场,并形容杰克逊“很兴奋,想要工作。”

布拉齐尔问道:“他看起来高兴吗?”贡加维尔说杰克逊很高兴,他在其他几次排练中也显得很积极。

贡加维尔描述了一次由于杰克逊与他的医生“克莱恩大夫”(Dr Klein)有约造成迟到而召开的会议。他说在会上杰克逊“有一些走神,他说话有一点点含糊,而且比我以前慢一点。”

杰克逊告诉贡加维尔,他想要为演唱会聘请莫里为他的私人医生。贡加维尔说他告诉杰克逊,自己不了解莫里,宁可到他们的目的地伦敦去请一位医生。杰克逊的当时的反应是指着他自己的身体说:“这是一台机器……我们得好好照顾这台机器。”“这是我想要的。”杰克逊告诉贡加维尔,“我想要莫里医生。”

应杰克逊的要求,贡加维尔联系了莫里。莫里想得到这份工作,但他要求得到一年500万美元。贡加维尔对这一要求的反应是“不可能”,因为杰克逊“付不起”。

贡加维尔说,他然后中止了与莫里的谈判,但杰克逊坚持己见,要求贡加维尔付给莫里15万美元的月薪。贡加维尔说,知道这一条件是杰克逊自己提出的,莫里马上答应了。莫里要贡加维尔不必担心他在英国没有行医执照,但补充要求在对方支付他在伦敦的住宿。

布拉齐尔问起贡加维尔2009年6月初与杰克逊、奥特加、飞利浦和莫里在杰克逊寓所中召开的会议。

“那次会议是为了让杰克逊全心全意投入排练。”

他形容会议的气氛“很棒”。

首日审判结束。
 
2011年9月28日 - 首先,检方出示了一张苍白没有生气的迈克尔·杰克逊(Michael Jackson)躺在尸床上的照片。然后,他们播放了一段他死前几周的录音。

周二,在私人医生被控误杀迈克尔·杰克逊审讯的最开始,他缓慢模糊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洛杉矶法庭。在全世界的电视观众和坐在法庭里的杰克逊家族的注视下,一个受药物影响的杰克逊说道:

“我们必须超凡脱俗。当观众看完演出离开时,我想要他们说:‘我这辈子从来没有看过像这样的演出……太精彩了……他是世界上最棒的艺人。’我会拿着这笔钱,(给)一百万名儿童,(建立)儿童医院,世界上最大的,迈克尔·杰克逊儿童医院。”


检方在开场陈述时第一次播放了音频,他们还宣称58岁的康纳德·莫里医生(Dr. Conrad Murray)是一个不称职的医师,因为他在没有足够安全措施的情况下使用了一种危险的麻醉剂,他的疏忽导致了这位超级明星因无人照料致死。

辩方律师则反驳说是杰克逊在莫里离开房间后自行注射的药物过量而导致了自己的死亡。

辩方律师艾德·切诺夫(Ed Chernoff)告诉陪审团,心脏科大夫莫里无论采取任何措施都无法救活“流行音乐之王”。当时杰克逊正不顾一切的想要重获他的名声,并在准备一系列重要的回归演唱会,他急需休息。

一些杰克逊家族成员也在法庭里,包括他的父亲约瑟夫(Joseph)、母亲凯瑟琳(Katherine)、姐姐拉托娅(LaToya)、妹妹珍妮(Janet)、哥哥杰梅恩(Jermaine)、蒂托(Tito)和弟弟兰迪(Randy)。拉托娅·杰克逊拿着一束向日葵,向日葵是他弟弟最喜欢的花。


当检方播放杰克逊在“就是这样(This Is It)”演唱会排练中演唱《地球之歌》(Earth Song)的截取视频时,家族成员情绪非常激动,法官要求肃静。

当杰克逊唱着歌词“我曾经梦想,我曾经遥望群星之上”时,他母亲凯瑟琳用纸巾擦着眼睛。

检察官大卫·瓦尔格伦(David Walgren)指出这是杰克逊最后的表演。

莫里牵着他自己母亲的手到达法庭,他不承认过失杀人罪。如果定罪,他将面临四年的监狱生活并被吊销医疗执照。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陈述,瓦尔格伦通过照片和音频录音将莫里描述为无能且不计后果的看护者。


瓦尔格伦展示了一张没有生气的杰克逊躺在医院尸床上的照片,并把这张照片与杰克逊表演的照片并排放置。瓦尔格伦还播放了杰克逊与莫里说话的录音。这位检察官称,这段音频是歌手在去世前六周时受未知药物影响下的声音。

检察官说,莫里用他的手机录下了这位不清醒的病人和他的谈话。

杰克逊信任莫里作为他的医师,而“他对康纳德·莫里错误的信任要了他的命,”瓦尔格伦说道。

检方在法庭重新叙述了莫里声称杰克逊不停的要求睡眠和异丙酚的情景。杰克逊把这种药剂叫做“牛奶”,并认为这才是他需要的。检察官告诉陪审团,这是一种强力的麻醉剂,而不是催眠药,莫里严重的误用了它。

检察官说,当这位医生为杰克逊工作期间,他订购了多于四加仑的这种麻醉剂,这一般是供给医院的剂量。

辩方律师切诺夫声称,在这位歌手去世当天早上,他吞下了几片镇静剂劳拉西泮,那是足以使六个人入睡的伎俩。切诺夫说,在自行注射一定量的异丙酚后,杰克逊甚至没有时间合上眼睛,就立刻死亡。


一直暗示杰克逊应对自己的死亡负责的切诺夫提出了一个惊人的事。他声称杰克逊的死亡不是因为他的医生一直给他施药,而是因为他停止了药物,迫使杰克逊采取了极端行为。

“我们听到的是莫里医生两个月来一直想迈克尔·杰克逊提供异丙酚来改善睡眠,”切诺夫说,“在那两个月中,迈克尔·杰克逊睡着,醒来,并过着他的生活。”

“证据不会显示迈克尔·杰克逊因为莫里医生给他异丙酚而死亡。证据会告诉你迈克尔·杰克逊在莫里医生停止用药后死亡。”律师说。

他说莫里试图给杰克逊停用异丙酚,并一直给他苯二氮卓等其他帮助睡眠的药物来让他睡着。

切诺夫说,在2009年6月25日,杰克逊生命的最后一天,他正处于停药过程的第三天,但是它不起作用。

“迈克尔·杰克逊开始乞求。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他无法睡着……迈克尔·杰克逊告诉莫里医生他必须睡着,‘他们会取消我的演出,’他是认真的”,切诺夫说。

莫里在他对警方的口供中承认,他动了怜悯心,同意给杰克逊小剂量的异丙酚。

瓦尔格伦说莫里关于他给了这位歌手极小用量,足以使他睡着约五分钟的说法不属实。他还指责莫里的谎言,他没有告知护理人员和医院急救人员他给杰克逊用了异丙酚。他说他们拼命地试图复苏但却不知道关于药的事。


瓦尔格伦反过来反复强调莫里的酬金是每月15万美元,并指出莫里刚开始要求500万美元。

“这里没有医生和病人的关系,”瓦尔格伦说,“……这里存在的是雇主和雇员的关系。他不是为迈克尔·杰克逊的健康在工作。莫里医生是为15万美元的酬金在工作。”

切诺夫反驳说莫里曾经为贫困病人免费诊疗。在辩方律师的开场陈词中,莫里几次要哭出来并用纸巾擦着眼睛。

当瓦尔格伦将这位歌手描述成一个脆弱的人,只剩药物在体内肆虐时,杰克逊家族成员显得很痛苦。

“这不仅违反了看护的标准,更是触犯了一个人类对另一个人应有的尊重。”他说,“莫里医生在迈克尔需要帮助时遗弃了他。”

开场陈述后,杰克逊的演唱会导演、舞蹈指导和朋友,肯尼·奥特加(Kenny Ortega),证实杰克逊在去世前一周内身体状况和精神状况较差。

他说他给“就是这样”演唱会的制作人兰迪·菲利普斯(Randy Phillips)写信,告诉他杰克逊病了,可能需要做心理评估,可能还没准备好演出。

“每个人都应该知道他真的想要这个(演出),这非常重要,”他写道。“如果我们取消计划,这会摧毁他,伤他的心。他非常害怕失去一切。”

奥特加说,在邮件的回信里,在杰克逊家召开的会议上,他和莫里起了冲突,莫里告诉他不要再扮演业余精神病专家和医生。

“他说迈克尔在身体和精神上都有能力承担他对演出的所有责任,”奥特加说,“我震惊了。迈克尔看起来在身体或精神上都不稳定。”

他说,在几天里,杰克逊重获了他的能量并对演出满是热情。


在辩方的开场陈词中,切诺夫提到杰克逊的皮肤医生阿诺德·克莱恩(Dr. Arnold Klein),法官决定不取证。

律师试图将杰克逊的不幸归咎于克莱恩,说克莱恩给杰克逊用了止痛药杜冷丁,并让他上瘾。

他告诉陪审团,克莱恩不会上庭作证,但是他的记录是可用的,并由一位毒瘾专家作证停用杜冷丁的一个副作用就是睡眠障碍。切诺夫说莫里并不知道杰克逊在6月16日用过杜冷丁,因而不知道杜冷丁与异丙酚产生了致命的反应。

克莱恩的律师加洛·加扎里安(Garo Ghazarian)在当天晚些时候辩护到这种论断是荒谬的,“只是试图洗清迈克尔·杰克逊在康纳德·莫里医生的看护下死亡的事实。”

他指出,在杰克逊的尸检报告和他家里都没有发现杜冷丁的痕迹,说明他并没有上瘾。他还说克莱恩使用的药物并没有过量。他指出克莱恩被当局认为在杰克逊的死亡中没有任何不当行为。
 
保罗•贡加维尔(Paul Gongaware)作证(接前一日)

检察官布拉齐尔(Brazil)继续对保罗•贡加维尔进行诘问。

重新制定的巡演计划:7月至9月,将举行27场演出,然后10月至12月休息,第二年1月至3月再举行23场。(7月份8场,8月份10场,9月份9场,1月份10场,2月份10场,3月份3场。)

三月巡演结束后,还有增加场次的计划,但贡加维尔强调这只是计划而已。

2009年6月初,因为MJ的健康和耐力问题召开了一次有MJ、康拉德•莫里(Conrad Murray)、弗兰克•迪里欧(Frank Dileo)和兰迪•菲利普斯(Randy Phillips)参加的会议。这是一次积极的会议。贡加维尔也知道6月20日的会议,但并未参加。

6月初的会议后,贡加维尔在Forum体育场进行的排练上见到过莫里。他没有在其它会议上见过莫里。

贡加维尔看了MJ在6月24日和25日的排列,觉得MJ强壮、兴奋,充满活力而且很投入。

辩方交叉诘问:

辩方回顾了贡加维尔与MJ的历史。贡加维尔说,他是《危险》(Dangerous)巡演的经理,但跟MJ见得并不多。《历史》(Histor)巡演是他第一次为演出商AEG工作,也是他第二次担任巡演经理。贡加维尔说起来自己和MJ在《历史巡演》后半段的谈话与交流。贡加维尔从《就是这样》(TII)一开始就加入进来工作。

辩方又回顾迈克尔从克莱恩医生(Dr. Klein)处回来的那天。贡加维尔说他看到MJ说话缓慢,还有点含糊。他说自己也在关注迈克尔使用的任何药物。

贡加维尔说他和迈克尔是业务关系,但很友好。如果他需要联系MJ,会在MJ排练的时候去现场见他。或者如果必要,他会通过迈克尔•阿米尔•威廉姆斯(Michael Amir Williams)联系。

6月初的会议是在肯尼•奥特加(Kenny Ortega)的推动下召开的,他对MJ错过排练感到担心。

贡加维尔不知道莫里的从业经历,他的医术水平,以及他到底是哪方面的医生。

他拒绝支付500万美元时,莫里并没有试图另外报价。他们的交流就此结束,后来在MJ督促下,贡加维尔联系莫里,提出每月给他15万美元。

贡加维尔不知道莫里是名心脏科大夫。他没有阅读最后的合同,也不知道莫里应于何时得到15万美元。他没见过莫里和AEG之间最终的完整合同。贡加维尔未参与,也不知道AEG与莫里的合同签署过程。

辩方想要提及凯瑟琳•杰克逊(Katherine Jackson)对贡加维尔和AEG的诉讼,但被制止。

布拉齐尔再次诘问:

贡加维尔不知道莫里每夜都给MJ使用异丙酚。莫里看来对贡加维尔就聘用的事情联系自己并不感到惊讶,贡加维尔不必对打电话的原因多加解释。

贡加维尔说,巡演配备私人医生是正常的,但他认为500万美元的要价太高。

辩方再次诘问:

贡加维尔给其他医生打过一个电话,以了解可接受的价格。

MJ说过“他们得照顾这台机器。”此外就MJ的医药需求他们没有更多的交流。
 
AEG律师凯茜•乔里(Kathy Jorrie)作证

凯茜•乔里是鲁斯(Luce)、福沃德(Forward)、汉密尔顿(Forward)斯克里普斯(Scripps)的合伙人,负责他们在洛杉矶的事务所。

她与AEG签约起草一份包括莫里和MJ的合同。AEG的蒂姆•乌利(Tim Wooley)与她联系后,她于2009年5月至6月间开始起草这份合同。乌利向她提供了基本信息。乔里于6月15日将合同初稿发给乌利,乌利将其转发给了莫里。乔里收到了莫里打来的电话,谈论合同草稿。

莫里的合同生效日是合同三方都签署完毕的当天。未全部签署前,合同无效。

起初莫里的合同设定了终止日为2009年9月。莫里打电话给乔里,要求将终止日改为2010年3月。凯茜询问莫里是否就在10月至12月的休息期继续获得报酬征询过MJ的意见。莫里说他问过,MJ愿意支付他从休息期到2010年3月的薪水。

最终的合同由莫里签字后,2009年6月24日发回给凯茜。

凯茜与莫里谈过两次合同的更改。莫里提出了若干修改要求,一条是要求将他得到报酬的时间反溯至2009年5月。

凯茜说莫里不想在合同上签自己的名字,而想以他的公司GSA控股(GSA Holdings)的名义签。凯茜说她可以在合同上加上公司名字,但同时也需要莫里自己的签名。

另一处改动是关于可供在伦敦使用的医疗专业人士。凯茜问莫里为何需要这个,莫里说这是为了保证自己有事或需要休息时,有人可以替代。

合同中有一项权利是一旦MJ不再想用莫里,这份合同立即终止。同时,如果巡演被取消,莫里希望规定,如果因为以上原因终止合同的时间超过了应该支付报酬的当月15日,莫里将不必返还当月的报酬。

凯茜于6月18日与莫里谈过合同中需要列入的应提供的医疗设备,凯茜想要知道他为何需要包括一台心肺复苏仪在内的医疗设备。莫里说MJ在O2体育场的演出将会有一些超凡的表演,而且考虑到他的年纪,莫里想要这台仪器。凯茜问难道体育场本身不会有这个吗?莫里说他不想冒任何风险。凯茜担心MJ可能会有心脏问题或不健康。莫里向她保证MJ很健康。莫里三次告诉凯茜,MJ的身体完全健康。

他们还讨论了莫里的行医执照的使用范围。莫里告诉凯茜,他有在加州、得克萨斯州、内华达州和夏威夷的执照。

6月23日的对话:莫里有一些想要修改的地方。他要求将终止日从2009年9月改为2010年3月;生效日改为5月1日。合同中“由制作人要求的服务”,莫里要求将“制作人”改为“艺术家”。凯西要求莫里帮忙提供MJ的用药记录交给保险公司,以让演唱会可以获得保险。保险公司要求得到5年的用药记录。莫里让凯茜将所要的资料传至MJ家中。他说自己只担任MJ的医生只有3年,由于MJ的身体非常好,资料会很少。凯茜后来将保险公司的信息提供给莫里,让他可以直接联系。

莫里反复告诉她,MJ很健康,状态出色,他很棒。

控方出示了莫里6月24日发给凯茜的合同。上面唯一的签名是康拉德莫里。

在应该由MJ签字的地方上方写着:
“下方签字人确认已经要求制作人代表下方签字人从本合同规定日起雇佣莫里医生,费用由下方签字人承担。”

合同的签署方经MJ同意为莫里、AEG、GCA控股。

辩方交叉诘问:

合同未被签署,也没有付钱给莫里——至少没有由AEG付过钱。莫里得提供责任保险和医疗事故保险。

莫里告诉凯西他在伦敦需要用到的设备。凯西第一次跟莫里谈话是在6月18日,她从蒂姆•乌利处得知心肺复苏仪已经被列入莫里要求的设备清单中。

凯西:“莫里说他需要在体育场给MJ准备心肺复苏仪,并没有提及在家里使用。”

凯西不知道莫里给MJ提供服务的时间安排。她以为应该是在日间,没想过这一服务可能在夜间提供。

凯茜没有收到用药记录,但她要求将该记录送到努力想敲定这份保险的经纪人(鲍勃•泰勒,Bob Taylor)处

根据合同,莫里根本不会被禁止进行别的工作。

合同可由MJ自行决定终止。莫里并没有下个月继续任职的保证。
 
MJ私人助理迈克尔•阿米尔•威廉姆斯(Michael Amir Williams)作证


MAW从2007年中受MJ雇佣。之前他曾经参与过保管整理MJ的电影和DVD。

MAW做任何MJ需要他做的工作,认为自己是MJ的朋友。MAW是MJ和保安及主要员工之间的联系纽带。MAW工作中会到卡罗尔伍德(MJ去世时的住所),或是打电话确认MJ是否需要他。如果没事,就到保安车里去。
据MAW说,只有MJ和他的三个孩子长期住在卡罗尔伍德。

检察官沃尔格伦(Walgren)之后展示了几张描述卡罗尔伍德平面和部分内外情况的图片。

安保惯例:一辆开道车,之后MJ和司机及MAW坐在主车里,最后还有一辆保镖车。

屋外的歌迷。据MAW说,如果任何一名保镖触犯了MJ的歌迷,就会被解雇。MAW提到MJ驻足和歌迷交谈,收礼物,签名。

MAW说,他一开始是个歌迷,想要溜进去看MJ的演出,但MJ经常会让啊他替自己做些事,跑跑腿。

工作人员都要遵守一条规定:谁都不能到楼上去,除非有明确要求。而这一情况非常罕见。MAW说MJ注重隐私。

MAW最初于2008年在拉斯维加斯认识莫里。2007年在拉斯维加斯,他见过莫里到MJ的家中拜访。2008年,MAW会应MJ的要求给莫里打电话,让他来给孩子们和MJ自己看病。

MAW说,在4月、5月和6月,看到莫里的宝马车从排练之后到第二天上午都一直停在那里。在此期间,MJ让MAW给莫里打过几次电话,虽然他自己有手机。

MAW说他们一般在下午离开家去排练,知道天黑才回来,但具体的时间常有变化。MAW说,对他来说,在到MJ家之前给莫里打电话确认他在家等候并不罕见。

MAW说,他们24号出发去斯台普中心时晚了。他们大约在下午五六点左右出发,路上花了一两个小时。MJ的精神很好,坚决要求按时到达。MAW说,他觉得24号的排练非常棒。“MJ告诉我,他只在排练中用了30%到40%的力气。可我还是觉得很棒。”

MAW住在洛杉矶市中心,在确认到家后离开卡罗尔伍德回到家里。保安24小时在MJ家值班。他们会检查大门,周边巡逻,但都驻扎在拖车里。

25日下午12:13,MAW接到了莫里打来的电话。因为在洗澡急着穿衣,他无法接电话。等他出来看手机,他收到了一条短信,让他马上给莫里电话。然后他给莫里回电。莫里没让他拨打911,只是告诉他“马上过来,并找人上来。”以及迈克尔有不良反应。

一张MAW手机的照片被采用为控方的第12号物证,另外还有一段语音信箱的视频被列为13号物证。视频信息的文字列为14号物证。

“马上给我电话。请马上给我电话。谢谢。”

沃尔格伦继续展示MAW在25号的电话。

12:15,MAW给莫里回电。莫里告诉他MJ有不良反应,让他找人到楼上房间去。MAW说莫里起初并没有要他打911。
结束和莫里的通话后,MAW在12:16给法希姆•穆罕默德(Faheem Muhammad)电话,让他到楼上去。法希姆告诉MAW,他不在住所,正要去银行办事。MAW让他赶快回家。

之后MAW又给阿尔瓦雷茨(Alvarez)打了3次电话,但没打通,于是又给德里克•克里夫兰(Derrick Cleveland,另一位保镖)电话。他没找到他。后来,他给阿尔瓦雷茨的电话打通了,他让阿尔瓦雷茨到屋子里去,并让他快点跑。保姆打开门。阿尔瓦雷茨向MAW要进入房子上楼的许可。不久阿尔瓦雷茨挂断了电话。MAW又打了几个电话。

MAW:从我家到卡罗尔伍德大约花了30至40分钟。他赶到时,急救员正抬着担架下来。

MJ的孩子们上了车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MAW觉得莫里看起来手忙脚乱。莫里坐在救护车里。很多人跟着他们到医院。MAW用孩子们的外套遮挡着,把他们带到医院里面,和保姆一起待在一间房里。他们安排了保安看着门。MAW守住他们抢救迈克尔的急救室外。慢慢的,迈克尔的经理人,还有家人都赶到了医院。随后,他们得知MJ去世了。

迈克尔被宣布死亡后,莫里问MAW是否有人可以送他会MJ的住所,好让他将MJ的一些药膏拿走,他相信MJ不想让世人看到那些药膏。MAW说,“让我看看”。他和法希姆说了这件事,他让法希姆告诉莫里钥匙被警方拿走了。

他然后再次和莫里说话,莫里让他带自己去找点吃的。MAW拒绝了。

MAW去找法希姆,让他们给保安打电话将房子锁起来,不要让任何人进出。

关于找吃的谈话之后,MAW就再也没见到莫里。MAW将莫里的联系方式告诉了警方。MJ被宣布死亡后,MAW和其他保镖坐上几辆车,以欺骗媒体,好让杰克逊的家人不被尾随地离开。在车上,MAW接到一个电话,请他回到卡罗尔伍德。

他在卡罗尔伍德和警方进行了交谈。

氧气瓶在住所里是常见的。安保人员会将氧气瓶送至房子里。

辩方交叉诘问:

辩方问MAW首次向探员提及药膏的时间是不是2009年8月。MAW说是。

MAW否认和法希姆在编造谎话。他说自己只是告诉法希姆应该对莫里怎么说,而法希姆说“做你需要做的一切。”

MAW说,在UCLA和卡罗尔伍德都有大量警察。警方向他询问了当天的时间线。MAW说他一开始和警察的谈话并未说及细节。

MAW说,他一天要和迈克尔交谈几次。辩方回过头来问MAW于2007年见到莫里的情况。MAW说他只是看到莫里去到房子。MAW说他从未听说或了解到MJ和莫里是如何结识的。

辩方提及MAW和莫里的几次电话,问听起来是否像是紧急事件。MAW说:“我听说有人有不良反应是,并没想到任何致命的事——对我个人来说是如此。我未被要求拨打911。他告诉我怎么做,然后我就按医生说的做了——赶紧找个人上楼去。”

住所每天24小时,每周7天都会有两名保安值班。房子有几道门,这些门上都装了监控设备。只有在迈克尔自己要求的情况下,家人才被允许进入。




法西姆•穆罕默德(Faheem Muhammad)证词:

杰克逊前保安主管法西姆•穆罕默德是星期三休庭前的最后一位证人。他说杰克逊在去世前彩排那晚状态似乎挺好“彩排很精彩,活力十足。”

穆罕默德进一步作证说杰克逊死亡那天下午,他来到杰克逊的家里并进到他的卧室,看到杰克逊躺在床边的地板上,他的眼睛和嘴巴张开。

穆罕默德说然后莫里问他和杰克逊的后勤主管艾伯托•阿尔瓦里兹(Alberto Alvarez)“有谁知道心脏复苏术吗?”
当被问到杰克逊看起来是否已经死亡,穆罕默德回答到“是的。”

穆罕默德说除了输液架,他没有在卧室里看到任何医疗设备。

杰克逊的两个年长的孩子,普林斯(Prince)和帕丽斯(Paris)站在父亲卧室外,穆罕默德描述帕丽斯“伏在地板上”大哭起来,普林斯站在保镖身后,惊呆了并哭泣。

穆罕默德阐述说他和保姆将孩子们带出房间。救护人员到达后,当他们来到洛杉矶加州分校医院,他和其他保镖保护杰克逊的尸体不被拍摄。

就像迈克尔•阿米尔•威廉姆斯所说的一样,穆罕默德也作证说莫里在杰克逊被宣布死亡后,立马想回到杰克逊的家里。
穆罕默德说他看到莫里后来独自离开医院大楼,从那以后他再也没见到莫里。

在交叉询问中,穆罕默里说他随同杰克逊去过很多次阿诺德•克莱因(Arnold Klein)的办公室,杰克逊有时从克莱因办公室出来会出现说话迟缓的症状,但没有星期二庭审时播放的录音那样缓慢。

穆罕默德说杰克逊曾经对他说“你肯定认为我疯了,”因其经常光顾克莱因的诊所。穆罕默德告诉杰克逊他对此没有任何想法,杰克逊说他去克莱因那治疗皮肤病。
 
2011年9月29日 - 迈克尔·杰克逊(Michael Jackson)死亡案审判进入第二天。据杰克逊的保安主管作证说,当时,迈克尔·杰克逊的女儿在卧室外伏地大哭,他的私人医生在其已无生命的身体上用力施救,场面一片混乱。
生死现场
在为康纳德·莫里医生(Dr. Conrad Murray)的审判作证时,保安主管法西姆·穆罕默德(Faheem Muhammad)说当天奔上二楼进到杰克逊豪宅的卧室时,他看见保镖阿尔贝托·阿尔瓦雷斯(Alberto Alvarez)正在不安的走来走去,而莫里则浑身是汗地在杰克逊身上做心脏复苏。

穆罕默德说他和阿尔瓦雷斯交流了两句,后者告诉他:“看上去不妙。”

这位保安主管说他然后走向床的方向,看到杰克逊的脸庞,“他的眼睛睁开着,他的嘴也微张着。”

“他是否看上去已经死了?”副检察官大卫·瓦尔格伦(David Walgren)问。

“是的,”穆罕默德回答说。

穆罕默德说他随后意识到杰克逊的两名子女,12岁的儿子普林斯(Prince)和11岁的女儿帕丽斯(Paris)正在杰克逊的卧室外。

“帕丽斯趴在地下,蜷着身子大哭,”他说,而普林斯则“一脸惊恐”。
穆罕默德说他走到孩子们跟前,与他们交谈,然后带他们到楼下,叫来保姆帮忙照看。

然后他回到二楼的卧室,在某一时刻,莫里曾问他和阿尔瓦雷斯他们之中谁会做心脏复苏。穆罕默德问阿尔瓦雷斯是否有人拨打了911,阿尔瓦雷斯说一句拨打了。

穆罕默德说他之后下楼帮助把杰克逊的孩子送到了一辆车中,这样他们就不会看到他们的父亲的被抬到外面送进救护车。当他们抵达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罗纳德·里根医疗中心时,摄影师们蜂拥而上,保安们用他们的外套挡住了杰克逊的身体和孩子们。

“发生了很多事情,还有他的家人到来,还有人想要溜进来,”穆罕默德说,补充说孩子们随后被带到医院的一个单独的房间里。
在辩护律师埃德·切诺夫(Ed Chernoff)的讯问下,穆罕默德透露杰克逊去世四天前曾让威廉姆斯联系一名护士,因为他有“奇怪的症状”。

“他的一只手很热而他的脚是凉的,”穆罕默德说。他告诉切诺夫,和警方录口供时,他没有说他联系过护士切瑞林·李(Cherilyn Lee)。他说警方没有问,他也没想到这有关联。

切诺夫问证人关于杰克逊和其他医生的关系,包括皮肤医生阿诺德·克莱恩(Arnold Klein)。穆罕默德说有时杰克逊会几乎每天都去克莱恩的办公室。法官拒绝让这个皮肤科医生在本案中作证。

58岁的莫里医生,如今被控注射过量药物过失杀害流行音乐之王而站上审判席,如被定罪,他将面临四年牢狱生涯和吊销行医执照的惩罚。当时,杰克逊正在为伦敦50场演唱会积极排练,却死于急性异丙酚中毒,享年50岁。

检察官指控莫里给杰克逊注射强力麻醉剂异丙酚做安眠药,并离开杰克逊的卧室在外面打了45分钟电话和发送电子邮件,未对病人进行应有的监护。辩护律师则称是杰克逊趁莫里外出时,“自行注射”药物致死。

检察官还指控莫里在拨打或支使别人拨打911之前,想到的却是先行藏起异丙酚的药瓶和其他医疗设备

悲剧谢幕
周三早些时候,杰克逊的私人助理迈克尔·埃米尔·威廉姆斯(Michael Amir Williams)出庭作证,回忆了迈克尔·杰克逊生命的最后几天的情景:充满了歌迷对他的赞美,而他则激情地为演出准备。

杰克逊和在他寓所外和斯台普斯中心外的祝福者们聊天,精神很好。他每天回家前都在斯台普斯中心排练歌舞。然而,威廉姆斯说,之后事情发生了悲剧性的转折。

威廉姆斯说,在6月24日下午晚些时候,他安排了车陪他的老板去斯台普斯进行一场重要的排练。他说杰克逊精神很好,并让车在门口停下,以便他摇下车窗和一直在那里扎营的歌迷聊天。

“他会确保我们停下,让他伸出手,做任何可以告诉歌迷他爱他们的事,”他说。

威廉姆斯设法观看杰克逊在台上的表演。“我是个雇员,但首先我是个歌迷,”他说道。“我会尽力偷偷溜进去看他表演。我得一直工作,但我还是可以看一会儿他表演。”

他的表演怎样?检察官代表大卫·瓦尔格伦(David Walgren)问。
“个人而言,我觉得棒极了,”威廉姆斯说。“我觉得这是世界上最棒的事。他告诉我排练时他并没有投入100%的精力。他只投入了40%。但我觉得他棒极了。”

之后他们回到杰克逊租的荷尔贝山的寓所,并在门口停了下来。“他精神很好,”威廉姆斯说。“他想停下来打招呼。他还和歌迷聊了会儿。”

房子外面莫里的车停在老地方。

威廉姆斯把给杰克逊的礼物拿进屋子,道了晚安。威廉姆斯和保安交接之后回家了。

然而第二天,他说他接到康纳德·莫里的一个发疯似的电话。中午12点13分,他的手机响了。而他还在洗澡。莫里于是给他留了语音信息,“立刻给我电话”,他在两分钟后看到信息,于12点15分赶紧覆电。


“他说,‘马上过来。杰克逊先生有不良反应。’他说,‘立刻找人来,’”

“他叫你打给911了么?”瓦尔格伦问。

“没有,”威廉姆斯说。

他回忆说他立刻打给杰克逊的保安阿尔贝托·阿尔瓦雷斯。“我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得进屋去’……我说,‘跑着去。赶快。’”

威廉姆斯说他30-40分钟后,从他市内的家中赶到那里时,看到杰克逊正被送入救护车。他帮着把杰克逊的三个孩子找来,让他们上了一辆车去跟着救护车。

“莫里医生看起来什么样?”瓦尔格伦问。

“神情狂乱,”他说。“我知道这很严重。”

威廉姆斯说他在急救室外等待时,莫里医生和一群医生出现了。“他走出来拉上了窗帘,”他轻声说。“莫里说,‘他去了。’”

此时瓦尔格伦让威廉姆斯确认了杰克逊孩子的照片。那张在杰克逊死后不久的追思会上照的照片被投在法庭的大屏幕上。在交互讯问时,辩护律师埃德·切诺夫(Ed Chernoff)讯问威廉姆斯关于莫里在医院的行为。他说莫里要求被带回杰克逊的家里去收回一些药膏,他认为杰克逊不希望公众知道。后来发现药膏是这位歌手用来治疗他的白癜风的一种皮肤增白膏。
威廉姆斯说他觉得警方不会让任何人回到豪宅里,所以没带莫里去,并编造了一个借口说警方已经没收了钥匙。他说他当时还让穆罕默德“确保任何人不得进出那个豪宅”。
他说后来这位医生又说他饿了,想要吃东西,让他开车带他去,但他也推托了。
在接受辩护律师埃德·切诺夫讯问时,威廉姆斯承认他直到2009年8月才告诉警方关于杰克逊被宣布死亡后,莫里对他说的这些话。
切诺夫暗示威廉姆斯从莫里的电话里知道事情的紧急。
威廉姆斯否认。
“当我听到说某人有‘不良反应’时,我不会认为是致命的,”他说。“他没让我打911。”
贪婪的莫里
AEG现场娱乐公司的联合首席执行官保罗·贡加韦尔(Paul Gongaware)在周三也继续作证,他说杰克逊在他去世前两天的彩排中看起来很投入而且很有活力。

检察官让贡加韦尔描述演唱会的重要性,试图表明在杰克逊2009年6月25日去世前,这位歌手和他的医生都很投入地为演出准备。贡加韦尔还证实在演唱会筹划的相关人员抱怨歌手缺席了几次会议后,他看到莫里出现在杰克逊的一次彩排现场。贡加韦尔作证说,当杰克逊主张要一个医生时,他们打算在英国本地雇佣一个。但杰克逊坚持要莫里。于是他联系了莫里,莫里要价500万美元的年薪。贡加韦尔说没门,这个数字太荒谬。但杰克逊坚持要莫里。于是他提出给莫里15万美元的月薪。当莫里知道这是杰克逊本人邀约后,他接受了。

辩护律师艾德·切诺夫随后简短地讯问了贡加韦尔。

交互讯问时,贡加韦尔承认杰克逊的母亲曾起诉过AEG,认为他们忽略了莫里为杰克逊工作时对他的监督。

莫里索要心脏复苏机
在他之后,是AEG现场娱乐公司的律师凯西·乔瑞(Kathy Jorrie)作证,她说,2009年6月24日,在杰克逊去世的前一天,莫里还在讨论作为杰克逊的私人医生加入他的巡演的事宜。她说她正在为一家保险公司收集信息,需要确定杰克逊健康状况良好并可以投保。

“莫里医生不断告诉我迈克尔·杰克逊非常健康,状况很好。不要担心。他棒极了,”她回忆道。

乔瑞还为莫里起草了他的雇佣合约。她证实,在合约商讨时,莫里曾要求修改合约,让他可以再雇另一名医生,以防他在杰克逊伦敦表演期间太疲劳或不方便。“他想确保有其他人可以提供帮助。”乔瑞说。

乔瑞说莫里在他的合约中加了一条,当他们到达伦敦时,需要一台心肺复苏机器。杰克逊“就是这样”(This Is It)演出将举办50场,历时九个月。莫里说考虑到杰克逊年龄,他需要预防。“他需要确定当出了状况时他有这台机器备用,”她说。“他还告诉我这是惯例。”

“我们不能冒险,”乔瑞说莫里这样告诉她。

雇佣莫里的合约规定每月付给他15万美元,合约签订时,生效日将逆反到5月1日开始算起。据她说,莫里还有次知会她,在“就是这样”演唱会的三个月休整间隙,他也希望获得15万美元的月薪。她问杰克逊是否知道并同意这个花费,医生说杰克逊已经同意(这个钱将由AEG从拨给杰克逊的费用中扣取)。

她说她也提及过这个数字有点过高,但莫里说他要关闭四个诊所来为杰克逊一个人服务。

莫里在杰克逊去世的前夜签下了这份合约,并传真给她。

然而,杰克逊却最终没有来得及签下他的名字。
 
MJ的后勤总管阿尔伯托•阿尔瓦雷茨(Alberto Alvarez)作证

检察官沃尔格伦直接质询:
6月。阿尔瓦雷茨说他在卡罗尔伍德为MJ工作,他是后勤总管,先遣队的一员,在MJ到达某地时负责确认一切安好。
阿尔瓦雷茨从2004年开始断断续续为MJ工作。2008年12月到2009年1月间,他被电话召来再次为MJ工作。阿尔瓦雷茨说这次是全职工作,报酬也很不错。
保安待在屋外的拖车里,只有在被要求的情况下才能进到房子里去。有两种不同岗位的保安:寓所保安和私人保安(保镖)。私人保安包括迈克尔阿米尔•威廉姆斯(MAW)、法希姆•穆罕默德(FM)、阿尔伯托•阿尔瓦雷茨(AA)、伊萨克(Isaac)和德里克(Derek)。
阿尔瓦雷茨首次见到莫里是2009年1月中卡罗尔伍德。4月、5月、6月间,他每周见到莫里5-6次。阿尔瓦雷茨知道莫里在这里过夜,也知道氧气瓶的事。他时常见到莫里带走空氧气瓶,又搬来满的。
6月24日,下午5点后,他们送MJ去排练。阿尔瓦雷茨确认MJ的绿房间(更衣室)一切顺利,他的工作包括调节房间温度,检查场地安保等。MJ大约于下午6:30到7:00间到达。阿尔瓦雷茨开着电瓶车接到MJ,将他送到更衣室。MJ很开心,兴致勃勃。阿尔瓦雷茨待在后台。他有时会去看一眼MJ的表演,认为他的表演很不错。排练后,他们再进行同样一遍流程。MJ仍然很高兴,兴致不减。他们回到卡罗尔伍德。莫里的车已经停在那里了。MJ回到家,他们帮忙递送礼物。MJ对他们说“晚安”。
随后他们将礼物搬进去,确认大门安全后进入保安拖车里写报告。之后他们回家,寓所保安留在那里。
6月25日,阿尔瓦雷茨上午10:15来到卡罗尔伍德。他坐在拖车里等待具体指示。他下午12:15左右的时候在保安车里。

电话记录。MAW和阿尔瓦雷茨之间有过4次电话,都是互相想要联系到对方。另外有一个由MAW打给AA的电话,他们终于通上话了。MAW问阿尔瓦雷茨在哪里,让他马上起来到房子前面去,不要引起骚乱。MAW问他是否走着去的,阿尔瓦雷茨说是,MAW告诉他跑过去。阿尔瓦雷茨来到前门,想要打开门,但是门被锁了。保姆过来打开问。从玻璃门外阿尔瓦雷茨看到了保姆罗莎琳德(Rosalind)、帕丽斯(Paris)、凯伊•蔡斯(Kai Chase)和莫里在二楼。莫里两只手扶着栏杆正往下看。
阿尔瓦雷茨告诉MAW他在房子里面。MAW让他跑上楼。普林斯(Prince)正在楼上往与阿尔瓦雷茨相反的方向走去。
沃尔格伦展示了房屋平面图片,让阿尔瓦雷茨指认莫里当时的位置,并指认房间。
阿尔瓦雷茨说他为MJ工作6个月来只上过两次楼,是带MJ的发型师上来。
莫里对他说,“阿尔伯托,快点过来。”阿尔瓦雷茨意识到事态严重。他挂上和MAW的电话,跟着莫里进到房里。
阿尔瓦雷茨看见莫里对MJ进行胸部按压。MJ在床上。阿尔瓦雷茨看见MJ仰面躺着,双手掌心向上摊子身体两边,两个眼睛和嘴都张着,脸略为朝向左侧。莫里正在用一只手(左手)对MJ进行胸部按压。
莫里对他说,他们得把MJ送去医院。阿尔瓦雷茨向床走去,手里拿到了口袋里的手机。普林斯和帕丽斯跟着他进了房间,他们就在他身后。帕丽斯尖叫着“爸爸!”,哭起来。莫里说“别让他们看到爸爸这个样子。”阿尔瓦雷茨把孩子们赶出门,告诉他们一切都会好的,别担心。
回来之后,阿尔瓦雷茨问莫里发生了什么事。莫里说“他有不良反应”。阿尔瓦雷茨当时站在床尾。
阿尔瓦雷茨看到MJ的阴茎上有一个塑料制品,用来收集尿液。他知道那是安全套式导尿管。他没有看见任何监测设备,也没有通风设备。阿尔瓦雷茨看到一根用来输氧的干净塑料管连在MJ的鼻子上,还看到一个静脉注射架。
莫里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些药瓶,让阿尔瓦雷茨将他们放进袋子里。阿尔瓦雷茨撑起袋子,莫里将药瓶倒进去。莫里让他将这个塑料购物袋放进棕色袋子里。然后莫里让他拿掉注射架上的袋子,将它放进蓝色袋子里。阿尔瓦雷茨说,那个盐水袋里有个药瓶。
沃尔格伦:“你为何要听从这些指示?”阿尔瓦雷茨说“我当时相信莫里是为了MJ好,没有质疑他的权威。我以为我们是在为去医院做准备。”
静脉注射架上有2个挂钩,上面各挂着一个盐水袋。莫里并没有让阿尔瓦雷茨拿走另一个。阿尔瓦雷茨制备要求拿走里面有药瓶的那个盐水袋。他看见盐水袋的底部有奶白色的物质。

沃尔格伦给阿尔瓦雷茨看了盐水袋的图片。袋子被剪开了,阿尔瓦雷茨说他25号当天并没有看到它被剪过。沃尔格伦向陪审团展示了剪开的口子,然后又展示了一个空的100毫升异丙酚瓶子。沃尔格伦将瓶子通过剪开的口子重新放入袋子里,展示给瓦尔格伦和陪审团看。
(早间休息)
阿尔瓦雷茨说所有这些事都发生得非常迅速。他说自己是在服从莫里的指示。
法庭播放911电话录音。阿尔瓦雷茨显然很难过,听录音的时候看起来像是要哭了。
阿尔瓦雷茨和莫里将MJ从床上移到地板上。他看到有条干净的塑料管一头连接着输液架上的袋子,一头连着MJ的腿。他们搬动MJ时,莫里将其拿走了。莫里从一个包里取出血氧仪夹在MJ手指上

阿尔瓦雷茨说,6月25日的前几天到一周时,莫里问保安人员要AAA电池,他当时看到莫里拿着这个设备。阿尔瓦雷茨问题这是什么,莫里说是一个类似心脏监护仪的东西。
法希姆来到房间。阿尔瓦雷茨说“看来不妙”。莫里问是否有人会做心肺复苏。阿尔瓦雷茨和法希姆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阿尔瓦雷茨上去帮莫里做心肺复苏。阿尔瓦雷茨开始用两只手做心脏按压。他之前就会心肺复苏,是以前游泳时学的。莫里给MJ做口对口呼吸。莫里说:“这是我第一次做口对口呼吸,我必须这么做,因为他是我朋友。”阿尔瓦雷茨继续进行胸部按压。不久急救员赶到,将他们替换下来。阿尔瓦雷茨说没有迹象表明MJ还活着。
急救员将MJ从床边移到床尾处。阿尔瓦雷茨下了两次楼,检查孩子们的情况,并和MAW碰头。急救员将MJ送下来时,阿尔瓦雷茨正努力分散孩子们的注意力,以避免让他们看到父亲的样子。
在加州大学洛杉矶校区医院,阿尔瓦雷茨请求狗仔队放过他们,说这是私密时刻。他遮挡住MJ进去,在医院里等候。莫里过来找阿尔瓦雷茨感谢他的帮助,阿尔瓦雷茨说“我们尽力了。”当时阿尔瓦雷茨并未怀疑莫里有任何错误。莫里一开始说他饿了,问是否有人能送他回家。阿尔瓦雷茨没有回答,莫里然后又去问MAW。阿尔瓦雷茨最后见到莫里是在急救室外说“我希望他能挺过来。”
阿尔瓦雷茨和其他保安在MJ被宣布死亡后开车离开医院,MJ被送至尸检署。他们回到卡罗尔伍德,警察已经到哪里。他们待在房子外面和探员谈话。阿尔瓦雷茨被要求将孩子们的小狗肯尼亚(Kenya)送去海文赫斯特(MJ母亲的住所)。
媒体联系过阿尔瓦雷茨20-30次,要他接受采访并愿意付钱。他们愿意给他20-50万美元不等,但阿尔瓦雷茨拒绝了。阿尔瓦雷茨说这一事件对他的生活产生了负面影响。他失去了一份收入不菲的全职工作,经济陷入困境。他说自己完全失去了收入来源。阿尔瓦雷茨说自己应竭尽所能坦诚配合警方。
辩方律师切诺夫交叉诘问:
预审听证之后,阿尔瓦雷茨画过一张输液袋的图画。辩方出示了另一张给警方画的图。阿尔瓦雷茨不记得自己画过这张。辩方质疑阿尔瓦雷茨之前一直未提及那个带尖头的橡皮塞。切诺夫说今天的输液袋里并没有任何白色物质。

切诺夫问阿尔瓦雷茨是否可能搞混事件发生的时间顺序。阿尔瓦雷茨说没有。切诺夫问是否有可能莫里让阿尔瓦雷茨收集药瓶是发生在呼叫911后急救人员到来之后,去医院之前。阿尔瓦雷茨说不可能。
辩方回顾了阿尔瓦雷茨的电话,以及他是如何进入房屋内部的。阿尔瓦雷茨当时已经明白出事了,但并不知道是否跟MJ有关。辩方又回顾了一遍阿尔瓦雷茨进入房子后所做的事情。阿尔瓦雷茨基本上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证词。他说自己进入房间时很震惊。切诺夫在一块写字板上记下了阿尔瓦雷茨行动的时间线。陪审员表示看不清。辩方继续回顾事件,还将阿尔瓦雷茨的证词与他在预审听证的证词拿来对照。切诺夫问及911电话和将药瓶放入袋子里的事。大部分问题都是关于当时他是否仍未呼叫911以及莫里怎样将药瓶放入袋中的。基本上,辩方又回顾了一遍阿尔瓦雷茨的事件时间线。
(午餐休息)
辩方继续交叉诘问:
仍然在讨论阿尔瓦雷茨描述的事件和时间线。切诺夫将时间线写在一张纸上。
切诺夫问阿尔瓦雷茨是怎样拿输液袋,以及怎样将它从架子上取下的。阿尔瓦雷茨说他拿着袋子从顶部取下的。他首先提到取下输液袋是在2009年8月与警方的第二次谈话中。那次他按指纹确认。
切诺夫再次问阿尔瓦雷茨是否可能搞错时间先后顺序。阿尔瓦雷茨说不会。
阿尔瓦雷茨对照与呼叫911的文字记录指出将MJ移到地板上的时间。调度员说,把他挪到地板上,阿尔瓦雷茨按命令行事。阿尔瓦雷茨说,,他边和911调度员说话边将MJ移到地板上。他说自己将电话夹在肩膀上。切诺夫播放了911电话录音,阿尔瓦雷茨指出了他们将MJ移到地板上的时间。
阿尔瓦雷茨澄清了他画的图画。他澄清说,那上面是一个小盒子,从里面穿出来是根线,不是针头。

切诺夫提到媒体的报价。阿尔瓦雷茨说2009年8月他跟警方谈话前就有媒体给他报过价钱。切诺夫说阿尔瓦雷茨在6月的谈话中并没有提过8月份谈话中的大部分内容。
切诺夫播放了一段阿尔瓦雷茨在医院的录像。阿尔瓦雷茨守在MJ被宣布死亡后,存放他遗体的房间外面。切诺夫说当时周围有很多警察,问阿尔瓦雷茨是否向他们提过收药瓶的事。阿尔瓦雷茨说没有。他在医院时就接受过警方的调查。
保镖回到卡罗尔伍德,和探员谈话。切诺夫展示了房屋外面的照片,让阿尔瓦雷茨指认照片中的人。切诺夫再次问阿尔瓦雷茨当时是否告诉探员药瓶的事。阿尔瓦雷茨说没有。
切诺夫提到盐水袋,问它是否连在MJ身上。阿尔瓦雷茨说是。切诺夫问它是否还与其他东西相连接,阿尔瓦雷茨说没有。
阿尔瓦雷茨在CNN上看了关于证据的报道,见到探员拎着一个浅蓝色的袋子走出房子。他从新闻里听说异丙酚的事,了解到这种药物是白色的。他说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触碰过这些物品,觉得自己应该跟探员谈谈。他认为自己应该将这一情况报告给警方。
切诺夫询问了阿尔瓦雷茨的工作。阿尔瓦雷茨说他现在无法得到长期工作。他为MJ工作的经过:2004年为MJ工作6个月;2007年终拉斯维加斯为MJ工作了几个月;2008年在拉斯维加斯工作了2-3个月。MJ去世后,他曾经为MJ的家人工作过。他会打电话去查看孩子们的情况,凯瑟琳(Katherine)的助手提起他可以当杰克逊家族的保安。这一谈话发生于2009年11月。2010年,阿尔瓦雷茨为杰克逊家工作了几个月。切诺夫想要问他还为哪些名人工作过,被反对。
切诺夫问及阿尔瓦雷茨与莫里的关系,他们是不是朋友。切诺夫想问莫里为何会与阿尔瓦雷茨共谋藏匿证据,被反对。反对有效。
沃尔格伦再次询问:

沃尔格伦回顾了切诺夫写的时间顺序,问阿尔瓦雷茨大部分事件是否是同时连续发生的。沃尔格伦问的很快,帕斯特法官请他说慢一点,开玩笑说“我看水蒸气都冒出来了。”
切诺夫再次诘问:
切诺夫问阿尔瓦雷茨做这些事的时候是否速度很快。阿尔瓦雷茨说他的行动迅速,而且他是个“很有效率的人”。法庭上响起了笑声。
 
MJ厨师卡伊•切斯(Kai Chase)的证词

检察官布拉齐尔将对卡伊•切斯维尔进行诘问。
卡伊•切斯是职业厨师。2009年3月起受雇于迈克尔•杰克逊。她的职责是为迈克尔•杰克逊和她的孩子们准备食物。卡伊•切斯需要了解他们喜欢和不喜欢吃什么,她也进行采购。卡伊•切斯表示她能为迈克尔•杰克逊和她的孩子们工作感到荣幸。卡伊•切斯的穿着是职业厨师制服——厨师帽和厨师围裙。她的厨师围裙带有两个口袋。卡伊•切斯称她需要掌握好时间以便安排烹饪,准时将食物摆上餐桌。卡伊•切斯的手机放在围裙口袋里,以便她掌握时间。
卡伊•切斯每周为迈克尔•杰克逊工作6个天。她早上8点为孩子们准备早餐,然后为迈克尔•杰克逊准备早餐和果汁。迈克尔•杰克逊的早餐包括格兰诺拉麦片、果汁和素食煎鸡蛋。健康食物对迈克尔•杰克逊和她的孩子们来说非常重要。卡伊•切斯看到迈克尔•杰克逊和她的孩子们一同进餐。“在我看来迈克尔•杰克逊和他的孩子们关系非常亲密,他很开心孩子在他身边。”
下午休庭
6月24日,切斯早8:30抵达杰克逊住所,为孩子们准备早餐。为迈克尔•杰克逊准备果蔬汁,原料包括甜菜根、芹菜、苹果和胡萝卜。卡伊•切斯将要在当天早晨和康拉德•莫里(Conrad Murray)在厨房会面。莫里时常进出厨房,有时还会带走一些MJ的果汁。莫里说MJ片刻后将要下楼和她的孩子们一起吃午餐,莫里说完就去房屋其他地方。
卡伊•切斯于6月24日见到MJ,并且进行了谈话。MJ笑着向她询问午餐。卡伊•切斯说MJ很开心将和孩子们一起享用午餐。卡伊•切斯为MJ准备了方便带去排练的金枪鱼沙拉作为午餐。卡伊•切斯也为莫里和孩子们准备了午餐。于6月24日晚上十点离开。
6月25日。于早晨8:00至8:30之间到达MJ住所,为孩子们准备早餐。卡伊•切斯前一日准备的汤仍留在冰箱里。卡伊•切斯开始为MJ准备早餐,MJ的早餐是格兰诺拉麦片和杏仁牛奶。孩子们会告诉切斯MJ什么时候会下来吃他的食物。早9:45卡伊•切斯离开出去购物。早上10:30回到住所。一切都看起来跟她离开的时候一样,孩子们玩耍,音乐在播放。卡伊•切斯开始准备午餐。
MJ一般在中午12:30吃午餐。6月25日也没有变化。卡伊•切斯准备的午餐包括柯布菠菜、有机火鸡胸,她也为MJ准备好了新鲜果汁。莫里在那天没有来拿果汁。
莫里在中午12:05至12:10来到厨房,他看起来很狂乱。切斯表示莫里看起来紧张、狂乱,并且大喊大叫。莫里大喊:“快来帮忙!叫保镖来!叫普林斯来!”切斯停下手中的工作跑到小房间去找普林斯。切斯对普林斯说:“快!莫里医生需要你!你的父亲可能出事了!”普林斯和切斯赶回厨房,普林斯跑去找到莫里,切斯继续工作。
检察官布拉齐尔问切斯,莫里是否让她打911.切斯表示否定。检察官布拉齐尔寻问她为什么决定找来普林斯,切斯表示普林斯就在她跟前,并且莫里看起来很焦躁狂乱。切斯希望尽快找到帮助,而普林斯是最近的。保镖在门外,普林斯则离她很近。
切斯继续工作,她看到管家在房屋大厅哭泣。切斯走过去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说MJ可能出事了。MJ的孩子们哭着叫着。他们手拉手围成圈祈祷。切斯看到有保镖和医务人员跑到楼上。切斯、管家和孩子们则留在客厅里。保镖不久就要求管家和她离开房屋。切斯离开。
切斯说现在她依然很伤心。她很沉痛,在那之后有侦探访问过她,也有一些媒体向她探听那天发生的事情。切斯向警方提供证之后,也通过媒体采访提供过信息。检察官布拉齐尔询问她是否有任何美国媒体付过她钱时,她说没有。切斯提到过曾接受过外国媒体采访。一个是德国媒体关于食物内容的采访。她得到了1000美元的支付。切斯曾接受过法国媒体采访,得到了1000美元的支付。她还参与了其他5个采访。采访收入共有7000美元。
检察官布拉齐尔询问切斯是否有意通过接受采访而获得财富。切斯表示否认。
辩方律师弗拉纳根交叉诘问:
辩护律师询问切斯是否在5月10日星期日在MJ住所。切斯说MJ一周会有两次在早晨8:30到9:00时吃早饭。有一天会将早餐送到他的卧室。
每天早晨切斯来到住所的时候大门口是紧闭的。他要按下门铃,通报姓名,然后会有一个保镖过来接她。她想不起来25日是那个保镖接她进来的了。当她进入住所,她需要敲厨房门,才可以进去。孩子们或是管家请他进去。6月25日是孩子们带她进去的。
切斯称他只有MAW的电话号码。切斯说住所没有座机,她也没有AA、FM、南希和MJ的电话号码。
辩护律师询问从厨房到保镖处所的距离有多远。切斯描述了其距离。
莫里下楼的时候很狂乱。莫里大喊:“快来帮忙!叫保镖来!叫普林斯来!”切斯想可能有什么紧急情况,但她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紧急情况。切斯跑到小房间叫来普林斯,“快!莫里医生需要你!你的父亲可能出事了!”普林斯和切斯赶回厨房,普林斯跑去找到莫里,切斯继续工作。
弗拉纳根询问普林斯年龄。切斯回答那时普林斯12岁。弗拉纳根询问她为什么没有叫来保镖。她说普林斯当时就在她眼前。她说她不想花时间跑到外面去找保镖。她并不确定是否在外面。她不想为此冒险。
弗拉纳根重新询问了关于切斯看到MJ出事当天莫里神色慌张的证词。弗拉纳根问道“他在寻找帮助,他在寻找保镖。你认为一个12岁的孩子可以帮助莫里医生解决MJ的问题吗?”切斯回答“我去找普林斯只是我被告知应该这样做。”弗拉纳根询问后来她是否又看见莫里,切斯回答没有。弗拉纳根询问切斯是否拒绝莫里帮助找到保镖,切斯回答不是。
 
诺宁医药公司鲍勃•约翰逊(Bob Johnson)作证

检察官沃尔格伦直接询问:
受聘于诺宁医药公司(Nonin Medical),负责设计非手术医疗设备,例如脉搏氧饱和度仪(俗称血氧仪)。约翰逊说他是法规事务临床研究及质量保证部门的总监,他的责任是从食品及药物管理局(FDA)和全球卫生部门处获得产品许可。他说临床研究内容包括动物研究和人体研究。约翰逊再次确认诺宁公司设计脉搏氧饱和度仪。
进一步询问下,约翰逊说血氧仪可以探测脉搏频率和含氧红细胞含量,大体上测定氧气饱和度和脉搏频率,称之为SPO2。约翰逊说诺宁公司可能制造了大约10种左右型号的血氧仪。
沃尔格伦问约翰逊对9500型是否熟悉,约翰逊说是。约翰逊描述说“onyx 9500”型是一种指尖血氧仪,可以显示心跳频率和SPO2。约翰逊被要求指认MJ去世时在他卧室里的一个血氧仪,他确认了。他又被要求确认那个血氧仪上的两个数字,约翰逊解释说,“92”是指心跳频率,而上面的数字是含氧红细胞的含量。

沃尔格伦之后问约翰逊,诺宁9500型血氧仪是否有声音报警功能,约翰逊说没有。约翰逊还说,这一型号是用于点测的,医生用来在患者到诊所时测量他们的心跳和脉搏。他说这一型号并不适用于持续监护,而且上面还有特别的提示说明不可用于持续监护。
沃尔格伦又问约翰逊诺宁是否生产带有声音报警的血氧仪,约翰逊说有。沃尔格伦问这种型号的血氧仪价格,约翰逊说零售价为275美元。沃尔格伦问2500A型血氧仪是否诺宁公司生产的,约翰逊说是。约翰逊说2500A的显示功能与9500型相同,但带有可视和声音报警功能。他说报警功能被设置为最大,在房间外面都可以听到。他说2500A的零售价为750美元。沃尔格伦问诺宁是否生产力9600型台式血氧仪,约翰逊说是。约翰逊说这一型号上面显示的数字是一样的,2009年时的零售价为1250美元。他还说诺宁还生产可以显示二氧化碳图,即来自呼吸中的CO2的血氧仪。沃尔格伦问约翰逊,所有这些型号是否都可以租借?约翰逊说是,都可以。当被问及最昂贵型号的血氧仪租借费用是多少时,约翰逊说大约每月40美元。

辩方交叉诘问:
被问及9500型(即在MJ去世的卧室中发现的血氧仪型号)是否准确,约翰逊说是。被问及如果它被用来在患者身上监测15分钟,这一型号是否能胜任,约翰逊说可能。随后又被问及血氧仪是否可以探测出变化,约翰逊说可以。约翰逊被问及如果被用于监测一位在异丙酚影响下的患者5-10分钟,血氧仪上的显示是否会有持续变化,约翰逊说不会。约翰逊说,持续地监控数字很困难,所以不推荐用来持续监护。当被问及他所说的持续监护是什么意思时,约翰逊说,就是不同于点测或察看数字显示。辩方问如果每5分钟使用一次是否能够保证安全,约翰逊说可以。辩方问如果持续使用15分钟是否能保证安全,约翰逊说只有在医生持续监护的情况下才可以。
约翰逊说,血氧仪需要大约5-10秒钟获得准确的读数。辩方问5-10秒钟后,读数是否还会变化,约翰逊说会。辩方又问,它是否可用于持续监护,约翰逊重申不能。
沃尔格伦再度询问:
沃尔格伦询问具备发声功能和不具备此功能的血氧仪型号间是否有明显差异,约翰逊说差异巨大。沃尔格伦问是否就是生与死的差异,约翰逊说是。沃尔格伦问如果在另一个房间,不能发声的血氧仪是否毫无用处,约翰逊说是。
辩方律师弗拉纳根(Flanagan)再度诘问:
辩方再次询问如果有医生持续监护,这一型号血氧仪是否还是毫无用处,约翰逊否认。
 
莫里以前的病人罗伯特•拉塞尔(Robert Russell)作证


检察官黛博拉•布拉齐尔(Deborah Brazil)直接询问:

拉塞尔称他曾与2009年于拉斯维加斯犯过一次心脏病,并陈述在医院的急诊室内曾见过莫里医生。莫里医生给拉塞尔进行检查,并最终以心脏搭桥手术对其进行了救治。拉塞尔声称那是第一次遇见莫里医生。

拉塞尔称他在急诊室内见到了莫里医生,随后被运往手术室,莫里医生和一名麻醉师为他进行了心脏手术。拉塞尔表示在手术过程中因被过量使用药物导致血压异常,而被医护人员唤醒。拉塞尔称当他被唤醒后,莫里医生(指着屏幕)对他说:“这是你的心脏,还醒着。”而拉塞尔当时并不愿意看到屏幕。拉塞尔称当天晚上他便打算离开医院,但莫里医生很严厉地对他说,他现在依然有生命危险,如果离开医院,他就会死。拉塞尔大约在2009年3月12日左右出院。

拉塞尔陈述说在2009年3月16日去医院进行了复查,莫里医生建议他进行第二次的心脏搭桥手术,以植入更多支架。拉塞尔称莫里医生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在第一次手术中存在一些问题,莫里医生没能把所有将所有支架在第一次手术中植入,所以需要再进行一次手术。拉塞尔称他当时感觉莫里医生对他非常好。拉塞尔还表示莫里称自己有机会前往英国,将要为一位病人服务,但并没有告诉病人是谁。拉塞尔表示他预约了第二次手术,手术时间是2009年4月。拉塞尔称第二次手术进行和第一次一样,只不过是门诊手术。拉塞尔说手术过程中除莫里医生和另一面医护人员外,还有一名麻醉师。拉塞尔表示当天晚上便回到家中,并预约好接下来的复诊日期。在复诊时,莫里医生告诉他,他已经决定要去给一个病人当私人医生,而这个人是迈克尔•杰克逊。拉塞尔说莫里表示并没有将此消息告诉他的同事,而是打算跟拉塞尔和他的妻子说完之后,再向同事们宣布此消息。拉塞尔说莫里医生流露出以前一直都在为迈克尔•杰克逊做治疗。拉塞尔表示为莫里医生感到高兴,而莫里医生也对能成为MJ的私人医生极很兴奋和愉快。拉塞尔还称莫里医生告诉他需要进一步的治疗,这对他的康复很重要。

拉塞尔称他接下来从2009年4月中旬开始每天接受心脏治疗。拉塞尔称莫里医生只是偶尔在。他说莫里医生告诉他自己不会在医院,拉塞尔便问医护人员,莫里医生给他家里打电话回答了他的疑问。拉塞尔称他于6月上旬完成治疗,6月15日预约复查,以了解治疗结果和心脏康复效果。拉塞尔称那次复诊对他十分重要,但是莫里医生并没有如约问诊。拉塞尔称6月15日之后他才收到莫里医生的电子邮件,那是一份给所有病人的通知,说莫里医生要暂时离职,去抓住 “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一次机会”。信中说莫里医生安排好业务,并寻找到合适的接替人。拉塞尔表示他并不为此感到惊讶。

拉塞尔称因为此前莫里医生取消了约会,他于6月22日再次进行复诊,但这一次预约又被取消了。拉塞尔说他为此感到很沮丧。拉塞尔称他觉得自己完全依靠莫里医生,因为他没有转诊单,也没有重新安排,治疗进度全部在莫里医生的医护档案之中。2009年6月25日上午,拉塞尔给莫里医生的办公室打去电话,拉塞尔称他在治疗期间已经和莫里医生手下的医护人员建立了良好的关系,他见到他们的次数远远多于见到莫里医生的次数。拉塞尔称他向医护人员抱怨了他的失落心情,他感到绝望,他威胁说要采取法律行动,感觉自己像是被抛弃了。2009年6月25日上午,拉塞尔收到了莫里医生的电话留言。

留言电话中康拉德•莫里称拉塞尔的治疗非常成功。拉塞尔感谢他给自己打电话,但感觉莫里的说法很奇怪,因为几个月以前莫里医生还宣称他的心脏不能完全复原,但此时却表示拉塞尔的心脏已痊愈。拉塞尔还对莫里医生称要去休假感到奇怪,因为他知道莫里要去照顾MJ。

拉塞尔称尽管他一开始认为莫里医生很出色,但是后来感觉自己被抛弃了。

辩方律师切诺夫交叉诘问

切诺夫明确自此此前从未见过拉塞尔。拉塞尔称他接受的医疗护理与以往经历的有很大的不同。拉塞尔表示此前莫里医生对他病情的严重性非常坚定不移,莫里挽救了他的性命。

拉塞尔说莫里医生认识他的妻子。他表示从他的新心脏病医生处得知,自己从2009年3月9日心脏病发作一直到现在,心脏功能都正常。他的新心脏病医生还说,支架植入得很妥当。
 
急救员理查德塞内夫(Richard Senneff)作证



检察官布拉齐尔直接询问:

塞内夫是洛杉矶消防部门的急救员。他介绍了自己接受的培训、经历及资格认证。

6月25日,塞内夫正在71消防站工作。他们接到电话赶往卡罗尔伍德:“心脏骤停。心肺复苏进行中。50岁男性。病人呼吸停止”,他们赶到卡罗尔伍德。塞内夫是队长及无线电员,他汇总信息并记录。塞内夫和急救员布劳恩特(Blount)乘坐71号救护车,71号消防车跟在他们后面,里面有工程师、消防员、消防队长和其他急救员。

布拉齐尔展示检方43号物证及上面所写的文字。


打印信息:
第一行:71号消防车,71号救护车
第二行:地址:卡罗尔伍德100号
第三行:事故编号:5-12,心脏骤停,呼叫时间:12:21,50岁男性
第四行:心脏骤停,完全无呼吸
第五行:呼叫电话号码来自
第六行:调度时间及工作站接到任务时间:12:22
第七行:手机拨打的911电话,拨打人仍与调度员在通话中
第八行:电话来源及转拨处

最后还有一个UCLA在MJ被送去时给他的患者身份贴纸。

早间休息

他们(急救员)于12:26到达。救护车进入寓所,消防车停在街上。塞内夫拿起装备起搏器工具包,跟随安保人员上楼进入房间。塞内夫看见莫里、MJ和一名安保人员在房间内。

塞内夫对病人的形容:MJ穿着睡裤和上衣。上衣敞开,头上带着手术帽,看起来很瘦。

塞内夫对莫里的形容:莫里俯身靠近MJ,保住他的躯干,正将MJ从床上移到地板上。

塞内夫看到一名安保人员帮忙将MJ移至地板上。

据塞内夫说,莫里表现狂乱。

进入房间是,塞内夫问是否提前有过“不予复苏”(DNR)命令,一开始没人回答。塞内夫重复了问题,莫里说没有。塞内夫见到静脉输液架,上面挂着盐水袋,还看到一个氧气瓶。他试着搜集信息判断发生了什么。他问了三遍是否有潜在的健康问题,莫里终于回答说都没有。据塞内夫说,这很不合理,因为房间里还有一名医生和输液架。

塞内夫问病人发作多久了,莫里说“我给你们打电话时刚刚发生”。塞内夫说救护车到达现场非常迅速,如果他们是在事件发生时就打的电话,还是很有可能救活MJ,重新启动他的心脏。

塞内夫是在12:26进入房间并观察现场的。他说他们不到5分钟就到了房内。他说他和一名消防员将MJ从床边移到床尾,因为床边没有足够的空间展开工作。塞内夫仍在试图从莫里那里了解信息。消防员赫尔隆(Herron)在做心肺复苏,急救员布劳恩特开启通气设备,急救员古德温(Goodwin)在连接心电图仪,消防队长在各处帮忙。塞内夫忙着工作,没有看到病人是谁,后来才知道是MJ。

心电图显示直线 / 心脏停搏。

MJ腿上有输液管。塞内夫进行检查看是否仍在工作,然后给MJ使用了阿托品和肾上腺素——这些是用来让心脏起搏的药物。使用起搏药物之后,塞内夫发现MJ的状态没有变化。塞内夫问莫里MJ是否使用了药物,他是否给过MJ药物。塞内夫不得不问了好几遍这一问题,他告诉莫里自己看到的是个体重不足的病人,旁边还有输液架,床头柜上还有药瓶。到那时候,莫里才说MJ没有用任何药物,他只是给MJ使用了一点氯羟安定用来催眠。莫里说他正在给MJ治疗脱水和疲劳。

此时,已经给MJ连上了仪器,并注射了一轮起搏药物。布劳恩特很快给MJ套上设备,直接往他的肺里输氧。塞内夫则在监测MJ的状态,还向UCLA联系报告基本情况。塞内夫通报了年龄、状态、发作时间以及他们的努力,并与电台护士交谈,电台护士再与医生交流情况。

塞内夫看着MJ,他不相信MJ“刚刚倒下”。他观察到MJ的皮肤触感冰凉,眼睛睁开,瞳孔扩散并干燥,心电图平直,二氧化碳读数很低。

他们通过左边的颈动脉对MJ使用了第二轮起搏药物。急救员古德温试图在MJ的手臂上找一条血管进行输液,但找了5次也没找到。塞内夫说在血液已经停止循环一段时间后,血管非常难找到。

塞内夫第一次联系UCLA,告诉他们第一轮使用起搏药物的情况后,UCLA问他们希望继续抢救还是停止。塞内夫说他们想继续。第二轮之后,塞内夫再次与UCLA通话,UCLA准备宣布MJ死亡。

布拉齐尔问MJ腿上的输液装置怎么了,塞内夫说莫里已经将其从MJ腿上取下,这也是为何急救员需要寻找另一条血管,最后找了颈静脉的原因。

莫里说他在右侧股动脉处察觉到了一次脉搏。塞内夫看了心脏监护仪,只见到一条直线和由于做心肺复苏引起的波动。塞内夫让同伴停止心肺复苏,检查脉搏。心脏监护仪显示一条明确的直线,这意味着心脏不再发挥功能,也不可能有脉搏。塞内夫和另一位急救员检查了MJ的脉搏,但没有察觉到任何搏动。

检方再度展示43号物证,解释上面手写的文字:


呼叫时间12:21,葡萄糖水平,12:40EPI3.5毫克,过敏:florazen,第二轮EPI及阿托品。12:57UCLA打算宣布MJ死亡。右手边的盒子:莫里告诉塞内夫的水合物及氯羟安定。第二轮使用重碳酸盐——给MJ输入的第二轮起搏药物。这里塞内夫说时间写错了,他写的是14:00,实际应该是13:00。

播放塞内夫给UCLA的电话。莫里获得了控制权。

莫里要求急救员使用中央线。塞内夫说他们未经此类培训,而且也没有相关设备。莫里又要急救员使用镁,塞内夫说他们没有。布拉齐尔问莫里是否向他们提供了相关物质来完成任务,塞内夫说没有。

展示检方46号物证


902-M,该文件内容为对所提供护理的解读信息。起搏药物的使用从12:27至12:50。读数记录在文件中。上面写着用药信息和塞内夫自己的笔记。

他们在转运前给MJ使用了碳酸氢钠。所有急救员和消防员用担架将MJ搬到楼下。他们有些抬担架,其他人仍然在进行抢救。下楼后,MJ被放在带轮钢床上。塞内夫回到楼上去取他们的设备。

塞内夫看见莫里手里拿着一个袋子,从床头柜旁的地板上捡东西。

地板上有一个蓝色的急救袋,塞内夫说那不是急救员留下的。

塞内夫取了东西,下楼走向救护车。莫里仍然在房间里,后来才加入进来。塞内夫在救护车里坐在靠近MJ头部的位置观察MJ。仍然没有变化。MJ在救护车上被给予再一轮起搏药物,还是没有变化。塞内夫看见莫里在打手机。塞内夫说自己从未在MJ身上发现任何生命迹象,他在MJ身边的42分钟内,MJ的状态也没有任何变化。他们于下午13:13到达UCLA。


布拉齐尔列出监护设备,问塞内夫是否在房间内看到过这些设备。塞内夫说一个都没见过。布拉齐尔问莫里是否对塞内夫提起过异丙酚,塞内夫说没有。塞内夫说他带着设备离开房间后,莫里单独在卧室里停留了一段时间。

辩方律师纳瑞格古尔坚(Nareg Gourjian)交叉诘问:

塞内夫说他们在12:22接到电话,12:22出发。古尔坚提及这个电话被确认是于12:20打出,从贝弗利山转拨的。塞内夫说他不知道这一情况。

古尔坚提醒塞内夫在预审听证时对MJ的描述:苍白,体重不足,瘦得能看到肋骨。古尔坚问MJ是否看来病得很严重。塞内夫说他看来像是慢性健康问题。

古尔坚问这是否有长期药瘾的人的身体特征,塞内夫说不能这么说,而且体重过重和体重不足的瘾君子他都见过。塞内夫说他当时只认为是一种慢性病。

古尔坚问及MJ在床上的情况。塞内夫说MJ当时正处于被搬下床的过程中,他的脚在地上,上身还在床上。输液管在他的左小腿肚上。

辩方问塞内夫是否问过莫里MJ是不是在使用娱乐性药物(指毒品)。塞内夫说这是一个他常问的问题,但不记得自己是否问过。辩方向塞内夫问及氯羟安定,塞内夫说自己对这种药物不太了解。

辩方问莫里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是否可能是因为他在忙,塞内夫说当时发生了很多事,他很忙。

辩方回顾了每个急救员的工作。塞内夫重复了一遍之前说的内容。古尔坚提到急救员赫尔隆在做心肺复苏,布劳恩特在连接心电图仪。而如果莫里要求帮助是否也可以接受,塞内夫回答说可以,你不会想一个人来做这些。辩方提及美国卫生协会(AHA)的准则说,人们应该齐心协力合作。

午餐休息

辩方律师古尔坚继续诘问:

辩方问心肺复苏是否应在病人被发现的地点实施,塞内夫说那是错误的。辩方读了AHA准则,塞内夫表示同意。辩方问MJ身上是否有输液管,塞内夫说有,此外他没看见有其它东西连在他身上。辩方问在移动病人是,连接的物品是否会很明显,塞内夫说是。辩方问如果胸部按压充分,与病人是在床上还是在地板上无关,塞内夫说对。

辩方问关于莫里在MJ的股动脉处察觉的脉搏的问题。塞内夫说他并没有怀疑莫里说的话。辩方提醒塞内夫在预审听证中说过,由于心肺复苏产生股动脉脉搏是很常见的事。辩方问莫里是否有可能确实感觉到有脉搏,塞内夫说是。

辩方问塞内夫为何没有按照UCLA所说宣布MJ死亡。塞内夫说因为这是一位非常重要的病人,而且听说是刚刚病发,他更愿意将病人先送到医院。莫里取得了控制权,他需要跟他们一起坐救护车去。将MJ抬下送进救护车后,塞内夫回到房间去取留在那里的医疗设备,一眼就能看到莫里也在收拾东西。辩方问收拾医药物品是否很正常的是,塞内夫说是。辩方问莫里是否收拾了自己的眼睛和钱包。塞内夫说他没看见任何东西,床挡住了他的视线。塞内夫回到救护车。莫里一分钟左右后也上了车。辩方问起莫里在救护车里打的电话,问塞内夫听到了什么。塞内夫说他没听到。辩方问莫里在卡罗尔伍德是否试图帮急救员做了他们需要的一切,塞内夫说是。

辩方问碎裂的肋骨是否可以显示心肺复苏做得很好,塞内夫说这是常见现象。塞内夫不知道MJ的肋骨碎裂。辩方问塞内夫对异丙酚是否熟悉,塞内夫说不。

MJ处于无脉性电流活动(P.E.A)和心脏无收缩的综合状态。辩方问如果一个人处于P.E.A状态,是否有一定的方案实施?塞内夫说,他们不会对处于P.E.A的人使用点击(心脏除颤),而会实施心肺复苏,使用阿托品,EPI以及碳酸氢钠。辩方问如果他们知道MJ被注射了异丙酚,是否也无法采取别的办法。控方反对,反对有效。

布拉齐尔再度询问:

布拉齐尔问,塞内夫的团队尝试抢救MJ时,是否向辩方所声称的那样有任何不确定和混乱,塞内夫说没有这回事。

布拉齐尔问塞内夫是否知道输液管在他到来之前曾经被重新放置,移开或再度放回。塞内夫说不知道。

塞内夫说,很确定,他们认为莫里察觉到的股动脉脉搏是由于按压造成的,而不是真正的脉搏。

塞内夫说从莫里的表情来看,莫里对他回到房间很惊讶。塞内夫说他的表情就好像是“被大光灯照到的鹿”一般。塞内夫说莫里手里拎着个垃圾袋。

辩方交叉诘问:

辩方问塞内夫估计的心脏病发作的时间,塞内夫说很难推测。古尔坚提醒塞内夫在预审听证中说“在我们到达时至少已经发病20-25分钟”的说法。古尔坚问发病的时间是否可能在12:01-12:05之间。

辩方再次诘问莫里是否可能是在收拾自己的钱包。控方反对,反对有效。辩方问莫里是否让塞内夫闭上眼睛或是离开房间,塞内夫说没有。

布拉齐尔再度询问:

布拉齐尔提醒,在预审听证中塞内夫是否曾经说过发病时间可能在20分钟至1个小时以前?塞内夫说正确。

辩方再度诘问:

辩方问莫里在塞内夫走进房间时,莫里是否停下来正在做的事。塞内夫说不,莫里继续在做手中的事。
 
急救员马丁•布劳恩特(Martin Blount)作证



检察官布拉齐尔(Brazil)询问:

马丁•布劳恩特,洛杉矶消防急救员。工作20年。自1999年成为急救人员。接受过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生、护士的培训。每两年他们要接受48小时的培训。工作于71号消防站。

马丁•布劳恩特驾驶救护车。理查德•塞内夫坐在他旁边。他驶到卡洛伍德,停下救护车冲进房屋。消防车也随同他们一起到达,停在外面的大街上。消防队长米尔斯(Mills),急救员人员古德温和赫尔隆都在消防车上。

马丁•布劳恩特看见一个男人躺在床上,全身都在床上。他看见有两救助的人将MJ从床上移到地板上。莫里满头大汗,他很焦躁。莫里喊道“他需要帮助,你快帮帮他!”

马丁•布劳恩特的职责是司机,他的工作是出事治疗和对评估病情。理查德•塞内夫负责联络并了解信息。

马丁•布劳恩特一进屋便马上认出这是MJ。他来到病人头部位置开始基本生命支持救助。马丁•布劳恩特的职责是给MJ提供空气。

步骤:
压舌板——防止舌头堵住喉咙,阻挡气流通过
头部后仰——打开气道,不堵塞
急救袋——人造空气。比口对口更加有效率。系在带来的氧气瓶上
以上大约花费了他一分钟时间

接下来他的下一步生命支持措施是使用气管内导管——将100%的空气输送到肺部,效果比急救袋好。这花费了他45秒的时间。

根据布劳恩特的描述,当时MJ没有呼吸。他一动不动,他的眼睛凝固,瞳孔扩张。马丁•布劳恩特觉得当时MJ已经死亡。

马丁•布劳恩特发现了一个氧气瓶,并连接有一根长导管以及鼻插管。鼻插管连接着MJ。他还在MJ腿上看见有输液管,还有一个输液袋和输液架。他没在这间房间或是MJ身上看到任何监护设备。

马丁•布劳恩特一边忙于工作,一边也能看到心脏监视器。他没有看到心跳,确信MJ的心跳呈一条直线。

理查德•塞内夫的职责是搜集信息。马丁•布劳恩特听到理查德•塞内夫询问MJ的用药情况。马丁•布劳恩特听到莫里说没有用药。问及以前的用药情况时,莫里也说没有。莫里说他是一个健康的50岁男性。莫里说给他输入过生理盐水。他说MJ彩排了16个小时,因此脱水。马丁•布劳恩特听到理查德•塞内夫询问MJ是否服用过娱乐性药物,莫里否认。

检察官布拉齐尔(Brazil)询问了使用的起搏药物:阿托品和EPI(表阿霉素,属于抗生素类抗肿瘤药,对心脏有毒理性)。急救员古德温曾几次尝试在病人的手臂上找到静脉,但都未成功。理查德•塞内夫在病人颈部找到颈静脉注射另一轮起搏药物。

马丁•布劳恩特在帮助救治MJ的时候在地板上发现了三个已开封的利多卡因瓶子。利多卡因是一种心脏病药物。护理人员并没有携带利卡因多并使用这种药物。莫里没有提及给MJ使用过利多卡因。马丁•布劳恩特也没有听到莫里提及过异丙酚。

马丁•布劳恩特说没有听见有人感受到脉搏。检察官布拉齐尔提及了他预审听证中提供的证词。马丁•布劳恩特然后记起莫里说他感受到了MJ腹股沟处有脉搏。他们停止了胸部按压来检查脉搏(胸部按压可能会产生人工脉搏)。检查后,没有人察觉到有脉搏。

理查德•塞内夫联系了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基地。马丁•布劳恩特听到UCLA准备宣布MJ死亡。马丁•布劳恩特从未看到MJ有任何生命迹象,不认为他还活着。莫里取得了抢救病人的指挥权。MJ被抬上担架,护理人员将他抬下楼并运往UCLA。在他们抬MJ下楼之前,马丁•布劳恩特看到莫里将地板上的利多卡因装到一个黑袋子里面。马丁•布劳恩特后来再也没看见那些利多卡因瓶子。

马丁•布劳恩特驾车将MJ送到UCLA。他坐在朝向MJ头部的位置。在路上他们又对MJ使用了一次起搏药物。一路上MJ的情况没有任何变化。马丁•布劳恩特看见并听见莫里在打电话。他听到莫里说“是关于迈克尔的事,看起来不妙。”马丁•布劳恩特不知道莫里在跟谁通话。

马丁•布劳恩特看见MJ阴茎连着安全套式导尿管,让那个尿液通过导管收集到袋子里。它主要供用于一些不能下床上厕所的人使用。

理查德•塞内夫询问病人发病多久率。马丁•布劳恩特听见莫里说“他倒下大概1分钟。”马丁•布劳恩特触摸躺在床上的MJ时,他的皮肤还是温暖的。移到地板上感觉MJ摸起来很凉。看到MJ的情况,他相信MJ已经倒下了不止1分钟。

下午休息。

辩方律师古尔坚交叉诘问:

马丁•布劳恩特停下急救车,拿上他的设备冲向二楼卧室。马丁•布劳恩特说MJ依然在床上。MJ看起来苍白、瘦削。

辩方向马丁•布劳恩特展示了一张照片。询问床上黑色物体是什么。马丁•布劳恩特不知道那是什么。


辩方询问什么是娱乐性药物?马丁•布劳恩特举例说:海洛因,科咔音。莫里否认使用了这些药物。马丁•布劳恩特说他没有听到莫里对理查德•塞内夫提到氯羟安定。

辩方询问马丁•布劳恩特是否听到莫里说过“他在打电话求助前1分钟发病倒下”。 马丁•布劳恩特说他没有听到,他只听到“大约1分钟”。

古尔坚援引美国健康学会(AHA)提供的指导方针——第一步:了解;第二部:开气道;最后,人工呼吸。马丁•布劳恩特2009时的规则是开气道在先,但现在改了。辩方询问在进行心肺复苏时要求帮助是否正常,马丁•布劳恩特回答是的。

古尔坚询问关于利卡因多瓶子。利卡因多瓶子没有被藏起来,它们一眼就能被看见。

辩方询问MJ是否有过无脉性电流活动(P.E.A.)。马丁•布劳恩特说MJ从来没有无脉性电流活动。他的心电图一直都是一条直线。
 
蕾切尔•库珀医生(Richelle Cooper)作证:


沃尔格伦询问:

加州大学洛杉矶校区委员会认证急救医生。详细介绍她的医学背景、培训和受教育情况。

库珀解释了什么是叫急救基地。里面配备受过特别训练的护士,由他们应答急救员的无线电呼叫,帮助急救员咨询医生,向急救员提供进一步信息。

6月25日,库珀通过基地护士向急救员提供咨询。护士收到急救员在抢救未能成功后打来的电话,然后呼叫了库珀。库珀了解到病人接受了输氧及起搏药物,但仍然仍然心脏停搏达40分钟。洛杉矶的规定是,如果抢救努力持续20分钟未取得效果就可以被宣布死亡。在收收到消息后,库珀12:57授权急救员宣布MJ死亡。

护士给库珀回电说,现场有一位医生要求急救员提供其它药物抢救,要的是碳酸氢钠。库珀说如果是持有有效执照的医生可以使用此药,但需要医生来主导抢救,并将病人转送至当地医院。

MJ被送至医院时,治疗责任由库珀承担。库珀知道病人已经在路上了,于是等着救护车到来。


她组织了一个14个人的团队,包括:
- 蕾切尔•库珀及4名驻院医生
- 至少2名急救技师
- 1名呼吸治疗师
- 1名记录护士来记录信息几打电话咨询
- 2名流动护士
- 1名药剂师
- 1名社工负责联系/帮助家人,从医生等人处获得信息
- 1名主管护士在必要时给其他员工分配工作

此外,还在必要时咨询、召集了更多医生。由于病人是MJ,医院管理人员不久也下来了。

库珀的主要工作是指挥对MJ的抢救。急救员将MJ送往创伤室时,库珀与莫里进行了交谈,询问发生的事情。莫里说MJ工作了很长时间,他认为MJ是脱水了。莫里给MJ进行了静脉输液,并给他使用了2毫克氯羟安定,后来又再给了他2毫克氯羟安定,然后看到MJ心脏骤停了。莫里报告说,MJ没有生病。库珀问及MJ使用过何种药物,得知MJ通过静脉输液使用了2剂2毫克氯羟安定。

沃尔格伦问“除了氯羟安定以外,莫里告诉你其它任何药物了吗?”库珀说没有。

莫里说他目击了心脏骤停的发生,这意味着什么?库珀说意味着这是一次有人观测到的骤停,关键性事件发生于你在病人身边的时候,是在病人的心跳和呼吸停止的时候。这意味着你在岗位上,并目睹了发病。

库珀询问MJ日常有规律使用的药物,被告知是安定和坦洛新。安定是抗焦虑药物,而坦洛新用于治疗前列腺疾病或肾结石。莫里没有提及任何其它药物。

库珀询问MJ的既往医疗记录,他是否有心脏问题,血栓或使用毒品。莫里都说没有。库珀问莫里是否曾经见过病人发病,以及MJ是否抱怨过胸部疼痛,莫里说没有。

库珀没看到(MJ身上有)任何物理创伤。

库珀说MJ当时已经临床死亡,他没有脉搏。有心脏垂死的迹象(心脏可能仍能发出一些信号),瞳孔扩散。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尝试抢救MJ。他们确认呼吸管位置正确并为病人提供人工呼吸。他们检查脉搏,但没有搏动。他们开始做心肺复苏,想要唤醒MJ。他们还用超声仪检查了心脏。

沃尔格伦展示了创伤室的照片,请库珀指出创伤室里的所有医疗设备。库珀一个一个指认出来。
 
雷切尔•库珀医生(Dr. Richelle Cooper)作证(接前一天)

检察官沃尔格伦询问:

库珀说莫里表示他给MJ使用了4毫克氯羟安定,并未提及异丙酚。库珀说MJ在UCLA的房间里有14个人,但她对那里发生的一切事务都有最后决定权。库珀说她知道急救员在卡罗尔伍德和将病人送往UCLA期间已经使用了“起搏药物”。库珀说在UCLA,使用了肾上腺素、碳酸氢钠和加压素来试图重启MJ的心脏,并采用点滴注射多巴胺。库珀说胸部按压从到达医院那一刻就做了。

库珀说MJ于下午1:13到达,2:26被宣布死亡,期间一直在做胸部按压。库珀说MJ插着气管导管,有一位呼吸治疗师一直挤着急救袋将氧气打入MJ的肺里,此间MJ身上一直连接着监护仪器。库珀说在这1小时13分内,从MJ到达UCLA到宣布死亡那一刻,她从未察觉到有脉搏。库珀说在进行按压的时候可以感觉到脉搏,但在停止按压后,她并未感觉到自发性脉搏。库珀说着13:21,一名员工报告有脉搏,但库珀查看了仪器之后并没有发现脉搏。

库珀说她在下午2:26决定将该时间确定为死亡时间,尽管她在12:57MJ还在卡罗尔伍德的时候就已经说可以宣布死亡。库珀说,从12:57到下午2:26期间,MJ的状态没有明显变化。她说她注意到MJ身体上有一个安全套式导尿管。她说这是在病人失去意识时用来收集尿液的。库珀说对于一个据说很健康的50岁男性来说,使用安全套式导尿管很不寻常。

库珀说她要求由莫里签发死亡证书,因为MJ是她的病人。

库珀说她不知道MJ的死因,所以MJ的案子应该是验尸官的案子。她说在宣布MJ死亡前就有社工在帮助家人。她说社工团队是UCLA的标准护理,并非是由康拉德莫里发起的。库珀说她被告知MJ的的孩子们也知道自己的父亲去世了。库珀说他看到了孩子们,他们被吓倒了,相当歇斯底里,由一个据称是他们的护士的人照料着。

辩方交叉诘问:

库珀说她不知道MJ死亡的确切时间,根据急救员告诉她的信息,死亡时间是12:57。库珀说基于她获得的信息,她相信MJ在12:57时已经死亡。她说她可以推翻莫里要求继续抢救的要求,但还是允许莫里按他的意见进行。库珀说MJ到达时,她的评估是已经临床死亡,所有抢救都是徒劳。她说莫里声称察觉到了一下脉搏,于是她继续了抢救MJ的努力。

库珀说她从未做过麻醉师,但却使用过异丙酚,在UCLA你需要获得授权才可以这样做。她说自己一直都是在医院急救室环境下使用药物的。她说在使用异丙酚时,她会根据具体情况来决定用量。库珀说她睡选择令病人舒适的用量,不会让他们感觉到疼痛。她说自己在读医学预科是从未使用过异丙酚。她说对一名体重为135磅,未使用过其它药物的病人使用25毫克异丙酚,在3-5分钟内缓慢注射,如果成功达到镇静效果,她相信病人会在7-10分钟内醒来。她不认为异丙酚会在7分钟内代谢干净。她说25毫克的剂量非常小,用于镇静病人并不足够。

库珀说莫里称他目睹了MJ心脏骤停的发生。她说她从未询问过何时给MJ使用的氯羟安定。她说,她在此前作证时就已经说过莫里称他目睹了MJ心脏骤停的发生。

库珀上过手术镇静(procedural sedation)的课程,也实施过手术镇静,还看过关于手术镇静的文章。库珀说对于一个健康人,她会采用1毫克/千克的剂量来开始镇静,在MJ的身上就应该是60毫克,这能保持他入眠大约10分钟。

库珀说如果莫里告诉他曾于10:40使用了25毫克异丙酚,也不会改变她对MJ的治疗方式。她说MJ在成为她的病人之前很久就去世了。

库珀说莫里称他以为MJ脱水了,给他用了氯羟安定,并目睹了MJ的发病过程。她说莫里告诉她,MJ服用坦洛新,这对泌尿系统问题是常用药。

库珀说尽管测量直肠体温很常见,但库珀不记得是否测过。她说直肠体温无法告诉她死亡时间。她说洛杉矶县急救条例规定抢救过程为20分钟,若20分钟后仍无变化,当时即可宣布死亡。库珀说这是第一次在告诉急救员宣布死亡后,他们请她继续抢救过程。

库珀说,她不记得莫里的样子很慌乱,但说实话,她除了病人本身,也并未对其他人多加注意。除了莫里对不允许他在急救室内参与抢救表示尊重以外,库珀已经记不清莫里的其它行为。库珀说莫里和有位克鲁兹医生(Dr. Cruz)交谈过,她并未听见,但随后就插入了大动脉泵。库珀说在导尿管和尿液袋里没有尿液。她说如果有尿液她会将其送至实验室做分析。

沃尔格伦再度询问

库珀说她当时想当然认为莫里没有对她撒谎。她说莫里告诉她MJ工作很劳累导致脱水,于是他给了MJ氯羟安定。库珀说医院所有医生都没有使用异丙酚的特权。她说医院在病室内外都配备有设备,以供接受使用了异丙酚的病人出现问题时使用。她说主治医生一直都要在场,在使用异丙酚或其它麻醉剂时,还需要有其他医生在场。

辩方交叉诘问

库珀说使用异丙酚是,应该通过推注缓慢注入。她说直接注射异丙酚会引起窒息,虽然她从未见过直接注射异丙酚的实施。她说持续使用异丙酚也很少见。

沃尔格伦再度询问:

库珀说她作为一名急救医生,在过程镇静中总是为给病人插管或是关注气道做好准备。

辩方交叉诘问

库珀说他从未遇到过在手术镇静中停止呼吸的病人。她说如果出现问题,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刺激病人,即唤醒病人,这一做法几乎一直都有些。她说如果一位医生给一名60公斤的病人使用60毫克异丙酚,马上可以看到呼吸不足,这一情况通过观察就可以判断,但二氧化碳分析仪可以在第一时间检测出呼吸问题。
 
Thao Nguyenn作证


Nguyen医生说她是UCLA的心脏科医生及科学家。她有20%的时间担任心脏科医生,80的时间做研究。Nguyen说着2009年6月,她是心脏科研究院。Nguye说她的责任包括照料UCLA里心脏加护病房的重症病人、管理病人,她的上级是丹尼尔•克鲁兹医生(Daniel Cruz)。

Nguye说她被叫道UCLA的急救室帮助病人MJ。Nguye说她收到呼叫称急救室有一位VIP病人需要帮助,病人名叫迈克尔杰克逊。Nguyen说她到达急救室时库珀医生正在对MJ进行治疗。她说莫里向她自我介绍说是MJ的私人医生。她问莫里发生了什么,莫里回答说MJ很疲劳,他在准备巡回演唱会。Nguye说她问莫里是否给病人用过药,莫里说4毫克安定文(Ativan,氯羟安定的别称)。她问是否还用过别的药物,莫里说没用过其它药物。

Nguyen说她问安定文是何时使用的,莫里说他不知道。她说,莫里告诉她自己发现MJ没有呼吸了。Nguyen问是何时发生的,莫里说他不知道。Nguyen说她然后问莫里何时拨打的911,莫里说他也不知道,他没有表,所以对时间没有概念。Nguyen说她请莫里估计一下从发现MJ没有呼吸到拨打911之间的时间,莫里做不到。

Nguyen说莫里从未对她提及异丙酚。她说从莫里处了解信息后,她咨询了克鲁兹医生。莫里告诉他们他发现了一次脉搏,但Nguyen和克鲁兹医生都没感受到脉搏。莫里请求Nguyen和克鲁兹继续努力抢救MJ,不要轻言放弃。Nguyen说抢救MJ所做的下一步工作就是对MJ的心脏使用气囊泵。她说自己担心时间已经太晚了,MJ已经没有时间了。

午餐休息。

检察官沃尔格伦询问:

气囊泵是什么?Nguyenn说是插入大动脉帮助心脏的设备,但她对此是否有用表示怀疑。看起来MJ已经没有时间了,他看起来毫无生命。她继续使用气囊泵以显示救人的信念。Nguyenn和克鲁兹医生(主治心脏科医生)无法感觉到脉搏,但莫里告诉他们,他察觉到一次脉搏,要他们不要轻易放弃MJ,努力挽救他的生命。Nguyenn和克鲁兹医生尽管认为已经没有作用,但还是继续使用气囊泵抢救。克鲁兹医生决定并授权使用气囊泵。它很快就顺利放置到位了,但是这些尝试仍然徒劳无功。

在他们安放气囊泵之前,与莫里达成一致,这将是抢救MJ的最后一次尝试,如果无效,就放弃努力。

Nguyenn说:“我们希望能让杰克逊先生带着尊严和敬意离开,所以决定结束努力。”

使用气囊泵后不久,MJ被宣布死亡。

在整个使用气囊泵的过程中,莫里都未提及异丙酚。

辩方律师弗拉纳根交叉诘问:

Nguyenn是在1:35之前一分钟被叫去的。她记得这个时间是因为正好看了传呼机。Nguyenn本来在7楼心脏病护理值班室里。下到创伤室后,她与库珀医生做了交流,库珀医生指派,并将她介绍给莫里,说莫里是MJ的医生。

Nguyen知道病人是MJ,因为她传呼机收到的消息是“名叫迈克尔杰克逊的VIP病人”。

Nguyen首先与莫里交谈并了解情况,因为他是信息的主要来源。她总是先找到信息源,然后再与UCLA的主治医生(库珀医生)交谈。

莫里告诉Nguyen,MJ有睡眠困难,由于要为巡回演唱会做准备,他很累,要求获得睡眠辅助。莫里告诉Nguyen,他使用静脉输液给MJ使用了4毫克安定文(Ativan,氯羟安定的商标)。

莫里没有告诉Nguyen是分两次注射的,也没有提及安定或坦洛新。当她问起是否使用了其它镇静剂和麻醉品时,莫里说没有。莫里不记得他给MJ使用安定文的时间,不记得发病时间,也不记得他何时拨打的呼救电话。

Nguyen当时有些担心:1)时间来不及了,2)在非住院环境下使用静脉输液治疗失眠相当罕见。剂量虽然不大,现在看到的却是一名毫无生命迹象的病人。

静脉输液4毫克安定文能让人入睡。Nguyen一般先会采用口服1毫克的做法。输液的效果比口服要抢。她不会在非住院环境下使用安定文,即使是对住院病人也不会,因为还有一些既非镇静剂,也非麻醉药的更好的药物。

对成年人,安定文的推荐用量是口服2-4毫克。静脉输液2毫克安定文会让病人在5-7分钟内很快入睡,具体要看病人本身的情况。如果一个人以前用过这种药物,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入睡。安定文的半衰期是12 +- 5小时。Nguyen说睡眠时长要取决于病人和具体情况。她说这样的剂量会让常人睡上一通宵。

辩方问到第二剂2毫克的安定文是否能让人入睡。Nguyen说如果病人没有发展到更高的耐药性,可以;如果耐药性更高了,就会需要更大剂量。Nguyen还提到虽然人对药物的耐药性会提高,但他们的身体对毒性的耐受性并不会随之提高。

辩方问及静脉注射20毫克安定文,Nguyen说这一即将相当高。辩方问它是否能致死,Nguyen说安定文影响的是脑部,会让大脑沉睡(抑制意识),而且无法通知横膈膜进行呼吸。

辩方谈到安定文的半衰期。辩方问如果在凌晨2:00至5:00间使用了2毫克, 下午12:00时安定文是否应该仍然存在于血液内。

辩方问如果给病人使用了安定文是否会予以监护。Nguyen说有好几个人看护他们,直到病人意识完全清醒。

辩方还提到口齿不清,Nguyen说这可能是安定文的影响。她使用过异丙酚,并没有在使用过程中听到含糊的话语。

莫里听起来很绝望,看起来心力交瘁。莫里说“不要轻易放弃,请挽救他的生命。”

病人没有脉搏,但Nguyen不知道脉搏停止了多长时间。她被叫下来时,认为以为心肺复苏取得了部分成功。下来后她所知道的就是MJ显得毫无生命,她和克鲁兹医生感觉不到脉搏。一般来说已经没有理由使用气囊泵。

Nguyen说,由于莫里在现场,他接受过训练,知道如何探知脉搏,所以她没有怀疑莫,相信他说自己感受到了脉搏。

辩方问他们是何时使用气囊泵的。Nguyen说他们取设备用了5-7分钟,一拿到设备就使用了气囊泵。

辩方再次提到了他们与莫里医生的协议:使用气囊泵,一旦无效就停止抢救。Nguyen重复了好几次她之前的解释。

Nguyen说她问莫里是否为了逆转安定文的作用给病人使用了任何药物。接着Nguyen解释了氟马西尼这种药,0.2毫克就可以阻止对大脑的进一步抑制作用,要消除安定文的效力需要在几秒钟之内立即用药。辩方询问这一机会的窗口期有多长,Nguyen说几秒钟到几分钟(2-3分钟)。Nguyen说安定文可以100%被逆转,但如果等得太久就没有任何机会,必须在发现病人的那一刻就使用。她说在给病人使用安定文时,手边应该备有解药。她说下一步应该要给病人上罩连接呼吸机帮助呼吸。

辩方问她使用4毫克安定文是否需要准备氟马西尼,Nguyen说她一般不会预计到一名习惯这一药物并有耐药性的病人会出现并发症。

沃尔格伦再度询问:

Nguyen在医院使用过异丙酚,但都是作为手术麻醉剂使用。她说室内至少应该有3个人——心脏科医生、麻醉师和护士。她说异丙酚应在医院环境下使用,而且只能在重症病房或手术室内使用。她还提到,异丙酚应在指定地点、指定人员和必要设备都齐备的环境下使用,救护车也应该随时可用。她说自己不会在缺乏必要设备的环境下使用异丙酚。

Nguyen提到异丙酚可能产生副作用,而且对此无药可解,所以在使用异丙酚之前就应该为出现最坏情况做好准备。她说这一条必不可少。

弗拉纳根再度诘问:

辩方问除了在手术中使用外,异丙酚是否还可以有其它用途,询问Nguyen是否了解清醒镇静(conscious sedation)。辩方提及Nguyen只在手术中使用过异丙酚,而且与麻醉师共同承担责任,问她如果不在手术中是否可以单独负责使用异丙酚。Nguyen回答说,“没有手术,我不使用异丙酚。”弗拉纳根说那是因为他从未在医院之外行过医。Nguyen说她曾在医院环境之外进行过工作,但她绝不会在非住院条件下使用异丙酚。

辩方问按照MJ的体重,她会给予多少剂量异丙酚,Nguyen说着要取决于具体条件以及是否使用过其它镇静剂。

弗拉纳根称异丙酚经常被在医院外环境中使用,Nguyen不同意。弗拉纳根问Nguyen是否知道异丙酚在牙医诊所和胃肠病专科使用,Nguyen说她不知道,也从未问过他们使用什么,并且对此不感兴趣。Nguyen说她只关心给她的工作。

沃尔格伦再度询问:

沃尔格伦问Nguyen是否听说过异丙酚被用于私人寓所家中使用,Nguyen说她是首度听闻。
 
乔安娜•普拉萨德医生(Dr. Joanne Prashad)作证:


检察官布拉齐尔询问:

乔安娜•普拉萨德在休斯顿医院当过9年内科医生。

乔安娜•普拉萨德为病人做外科手术评估,评定病人是否能够接受外科手术。她通常根据观察病人,查看病历,以及体格检查,浏览用药记录后制定治疗计划。这位病人最近接受莫里医生的手术,莫里曾在病人腿部血管内植入支架,以扩张血管。病人服用抗凝血药,这引起了的外科医生和麻醉师的关切。

病人的腿部有开放性创伤一直到骨头。如果做手术的话创伤会增加流血。他们的关切是病人是否能够继续使用抗凝血药。

血管支架大约在4-5个月前植入。普拉萨德看见他在使用抗凝血药,大概需要用药6个月时间。她需要了解此类药物是否可以停止使用。普拉萨德想询问莫里医生他对此的看法,她是否可以让病人停止使用抗凝血药,进行外科手术。

检察官布拉齐尔询问用药记录是否重要。普拉萨德称计划很重要,因为从中能够了解病人准确的用药信息。病人通常不清楚自己的用药细节和先前的手术。

乔安娜•普拉萨德给莫里医生办公室打去电话,莫里办公室给了她一个服务接听电话号码。她再一次打过电话那边又给了另一个接听号码。乔安娜•普拉萨德打了第二个服务接听电话,向其解释来电目的,询问病人是否需要继续使用抗凝血药以及是否可以停药接受手术。莫里明确地称病人需要坚持服用药物6个月,手术需要推迟到药物使用期之后。 莫里准确地告知了药物剂量和治疗计划。

乔安娜•普拉萨德对莫里能回答她突如其来的电话感到惊奇。一般来说,医生会说需要在查病历之后再回电答复。莫里对于治疗和用药都很明确。

上午10:20,那是一个简短的电话。莫里提供了她所需要的信息。她依据莫里提供的信息决定推迟外科手术。

辩方律师切诺夫交叉诘问:

辩方提及,很多时候医生都都不记得病人,但是莫里医生都很清楚,莫里知道治疗过程、用药情况。辩方询问乔安娜•普拉萨德是否对莫里印象深刻,普拉萨德说是。

午间休息

安托瓦内特•吉尔(Antoinette Gill)作证:



安托瓦内特•吉尔来自內华达州的拉斯维加斯。她认识莫里有十年的时间。她由自己的一位客户介绍给莫里,她是莫里的病人。

6月中旬她接到莫里办公室发来的一封信件。信上说莫里将要去休假。她在6月25日上午8:45时给莫里的手机打过电话。她跟莫里有过简短正常的谈话。她要转诊但以寻找另一个医生,但是并没有拿到。



无辩方诘问。
 
康斯薇洛•吴 (Consuelo Ng)的证词:

康斯薇洛•吴于2003-2004年莫里给她的祖母治疗的时候见过莫里。康斯薇洛说莫里帮忙治好了她祖母的病。她自愿在莫里的拉斯维加斯诊所工作,她在病房里做护工,但不是护士。

她坚持在莫里的拉斯维加斯诊所一周五天做志愿者。她工作于诊所前台后室。她做过文件归档,接听电话,给病人拿东西等工作。

她认识使用ECP室的罗伯特•拉塞尔(Robert Russell)。另外还有三个女孩:卡萝(Carol)、萨拉(Sarah)和莉亚(Leah),在诊所工作。卡萝主要负责诊所前厅工作——给病人办理登记手续、日程安排、接听电话、办理、验证和归档保险。莉亚在诊所后厅工作,同样是接听电话,需要时去前厅帮忙。萨拉也是一样。她们都不是注册护士,也不是持照职业护士。诊所需要她们做什么她们就做什么。莫里有一个行政助理名叫史黛西(Stacy),她在圣地亚哥工作。史黛西的工作是订单供应和支付薪水。

莫里会在休斯顿待一周,再回拉斯维加斯待一周。拉斯维加斯的诊所在莫里呆在休斯顿时继续营业。当莫里在休斯顿的时候,他们会为病人提供ECP治疗、超声波技师会来做心脏超声检查。

ECP治疗:包裹下肢,给病人安装血压计,检测血氧含量,再将病人与机器连接。他们通过在病人手指上的仪器来检测血氧含量。

莫里不在诊所的时候,他每天会打来电话询问情况。当莫里在休斯顿诊所的时候,他们一般隔天见病人。莫里在诊所并不坐诊。他只有周五在医院才例行坐诊。

2009年6月,康斯薇洛当时不知道莫里在加利福尼亚州。莫里会打电话说为一些病人重新安排治疗时间。
检察官布拉齐尔询问莫里6月15日给他的病人发信称他将要离开诊所一段时间。莫里在6月15日寄信之前告诉他的员工他是MJ的私人医生。他们都继续为莫里工作,将会有另一位医师过来接管,但尚未就绪。

6月25日,康斯薇洛和卡萝、萨拉和莉亚在诊所工作。莫里给诊所打来电话,康斯薇洛没有和他对话。电话是指当天早上11:18打来的,持续时间32分钟。她没有和莫里说话,诊所其他人接听了莫里的电话。当他不在的时候他总是习惯往诊所打电话询问。

之后她们出去午餐,那天没有病人来访。当她们吃完午餐回来,她们接到会计的电话,这时她们才知道MJ出了事情。

辩方律师切诺夫交叉诘问:

辩方询问她是否收到传票来作证。康斯薇洛回答是的。

辩方回顾了莫里的时间表。每周一、周三下午莫里见病人,上午在医院例行检查。周二上午见病人,下午例行检查。周五在医院进行手术。

辩方再次询问莫里是否会给诊所打电话,莫里不在时她们会怎么做。她重复了先前的回答。

辩方询问她为什么在莫里的诊所当志愿者。她回答因为她想学习经历如何当一名医务助理。她见过莫里怎样给她的祖母治病。

辩方提问:莫里是易于和他的病人成为朋友?康斯薇洛回答是的。辩方提问:病人们喜欢莫里?康斯薇洛回答是的。

事发之后,康斯薇洛不再为莫里工作。自从MJ的事情发生后,莫里关闭了他的诊所。控方反对,反对有效。

莫里在同一时间告诉了所有人他将去休假,并随同MJ巡演。她们都很激动,因为“那是MJ,所有人都知道MJ”。莫里告诉他们他将在年底回来。

(翻译:竹剑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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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迪克逊(Edward Dixon)作证:

检察官布拉齐尔询问:

迪克逊说他是AT & T电话公司的资深技术支持工程师,1997年入职。他说自己熟悉手机电话记录的准备工作,以前也曾在于手机电话记录有关的案子中出庭作证。他说他浏览量莫里的手机电话记录,莫里于2009年6月的手机账户状态是活跃的。

迪克逊说2009年6月25日的电话:

- 9:23 am 打给莫里的电话,时长22分钟
-10:14 am 打给莫里的电话,时长2分钟
-11:07 am 打给莫里的电话,时长1分钟
-11:18 am 莫里打出的电话,时长32分钟
-11:49 am 打给莫里的电话,时长3分钟
- 11:51 am 莫里打出的电话,时长11分钟
- 12:12 pm 莫里打出的电话,时长1分钟
-12:15 pm 打给莫里的电话,时长1分钟
- 3:38 pm 莫里打出的电话,时长2分钟
- 4:31 pm 莫里打出的电话,时长1分钟
-4:32 pm 同上电话
-5:02 pm 同上电话

迪克逊说莫里的手机里除了电话,还包含了数据信息。他说2009年6月25日莫里的手里里数据信息也处于活跃状态:
- 1:04 am, 2:04 am, 3:04 am, 4:04 am, 5:04 am and 6:04 am,迪克逊说这些是通知信息,这些信息是推到手机上的。
- 8:54 am - 5:02 pm 数据活跃

辩方律师古尔坚交叉诘问:

迪克逊说这一记录并不能指认谁在使用手机。他说通过AT&T电话发出的短消息无法确定消息内容。迪克逊说他不知道莫里于2009年6月25日莫里打出的电话接收者是谁。迪克逊说,本质上只有AT&T话机上打出的电话,或是打给AT&T话机的电话才能分辨出一个电话是转到语音信箱了,还是被接听了。

迪克逊说从数据信息使用情况来看,这些数据设置为自动。在此案中,这一设定为1:04 am, 2:04 am, 3:04 am, 4:04 am, 5:04 am and 6:04 am。

11:07 am,给莫里的电话。迪克逊说他无法分辨这个电话是接听了还是进了语音信箱。之后他查看了记录,特别是电话时长,然后说,这一电话确定是来电,时长1分钟,但仍无法分辨是进了语音邮箱还是接听了。

布拉齐尔再度询问:

布拉齐尔纠正3:38 pm的电话出错 ,应该是3:58 pm。







杰夫斯特罗霍姆(Jeff Strohom)作证:

布拉齐尔询问:

斯特罗霍姆说他是Sprint/Nextel电话公司的记录保管员,负责应要求出庭作证。斯特罗霍姆说布拉齐尔询问的号码的用户是康拉德莫里。斯特罗霍姆列出了2009年6月25日莫里手机上打进及打出的电话:

- 7:01 am 打给莫里的电话,时长25秒
- 8:25 am 莫里打出的电话,时长10秒(短信息)
- 8:39 am 莫里打出的电话,时长53秒
- 10:20 am 打给莫里的电话,时长111秒
- 10:34 am 莫里打出的电话,时长8.5秒
- 11:26 am 打给莫里的电话,时长7秒
- 1:08 pm 莫里打出的电话,时长2分钟

辩方律师古尔坚交叉诘问:

斯特罗霍姆说11:26 am那个电话无法判断是否有回应,但那不是语音留言。
 
斯黛西•卢戈斯(Stacey Ruggel)作证:


检察官布拉齐尔询问:

卢戈斯从1997年开始为莫里工作。6月25日10:34AM的电话,她和莫里交谈了8.5分钟。11:07AM她给莫里回电,再次与他通话。

辩方律师切诺夫交叉诘问:

辩方问谈话内容。卢戈斯说她给莫里打电话是要告诉莫里她发了一封电子邮件。电话很简短。

辩方问她是否在2005年帮助莫里在休斯敦的诊所开业。莫里想要开家诊所纪念他的父亲。她的职责是寻找地方开诊所。2006年7月10日诊所开业。

休斯敦诊所开业后,莫里会隔周过去——一周在休斯敦,一周在拉斯维加斯。

休斯敦诊所的病人类型是那些拿固定收入,无力支付看医生的费用的人。休斯敦的诊所是一家高容量的诊所,莫里给许多病人看病。莫里并未从休斯敦诊所中获利,这家诊所的收入非常有限。

2009年4月,卢戈斯得知了莫里要去为MJ工作。她参与了为莫里的诊所寻找另一位心脏科医生的工作。

布拉齐尔再度询问:

布拉齐尔问莫里在2009年有多少家诊所,她说莫里只有两家诊所,一家在拉斯维加斯,一家在休斯敦。
 
米切尔•贝拉(Michelle Bella)作证:



检察官布拉齐尔询问:

贝拉于2008年认识莫里。他们是在她工作的拉斯维加斯俱乐部结识的。莫里给了她自己的的电话号码。她给莫里打了电话,莫里也给她打过。莫里给她发过短信,她也给莫里发过。

6月25日,莫里给她发了一条文字短信。6月16日,她收到了一条莫里的语音留言。

布拉齐尔想要播放6月16日的语音留言。辩方反对,庭边商议。

布拉齐尔问莫里是否告诉过她自己是MJ的医生。她说是。莫里还在语音留言中提到过自己为MJ工作。语音留言中,莫里说过他希望到俱乐部去见她吗?她说是的。但这一回答被法庭删除。

无辩方诘问。
 
蒂姆•洛佩兹(Tim Lopez)作证:



布拉齐尔询问:

蒂姆洛佩兹是应用药房(Applied Pharmacy)的老板和药剂师。应用药房是一家制作混合药的专业药房。

2008年11月,洛佩兹接到莫里打来的电话。莫里说他有位病人患有白癜风,需要对苄氧酚。洛佩兹需要查看原材料后知道是否能制作对苄氧酚。洛佩兹告诉莫里,他会查看一下,并会通知他。但办公室搬迁过程中,洛佩兹遗失了莫里的电话,所以没能给他回电。

2009年3月,洛佩兹接到了莫里的电话。莫里问洛佩兹为何不给他回电,洛佩兹告诉他他们正在搬家,遗失了他的电话号码。洛佩兹再次取得了莫里的联系方式,并承诺保持联系。

洛佩兹查看了制作对苄氧酚的混合成分。莫里问洛佩兹能作出多少浓度的药膏,他说可以制作20%的标准浓度。洛佩兹说他们可以制作40克或30克的软管装药膏。莫里下了订单,并被告知预订需要提前支付药款。莫里说他有许多患有白癜风的非裔美国人病人,现在只是尝试一下了解药效。莫里说他有好几家诊所,还会在海外使用这种药。莫里会到洛佩兹的办公室取药,并用公司支票支付1200美元。



莫里想洛佩兹提供了自己在拉斯维加斯诊所的信息,并告知了他的DEA执照号码和行医执照号码。洛佩兹核对了莫里的行医执照号和DEA号。

洛佩兹说由于药膏是拿去试用的,而且在医生掌控下,他不需要知道病人的姓名。他说一旦开处方将这些药物作为家庭使用,就需要病人姓名。

莫里来取药时,与洛佩兹讨论了是否可以将这些药膏递到他的办公室。洛佩兹说可以,还说以后的订单需要有信用卡账户。莫里将自己的信用卡号给了他。

2009年4月,莫里给洛佩兹打电话,说他对药膏很满意。莫里问是否可以从药房订购其它东西供诊所使用。莫里请他打听普通盐水输液袋和异丙酚的价格及是否有货。

洛佩兹说在莫里问他之前他并未售卖过异丙酚。莫里想要100毫升和20毫升两种容量的异丙酚。洛佩兹查到了异丙酚的价格心里。莫里于4月6日通过电话下了订单,购买10瓶100毫升及25瓶20毫升的异丙酚。

第一次送货是送到莫里在拉斯维加斯的诊所。莫里取走了一些,问是否能将余下的送至他在洛杉矶的办公室。

4月28日订购40瓶100毫升及25瓶20毫升的异丙酚。

午餐休息

检方继续询问:

4月30日,莫里询问注射包装的氯羟安定和咪唑安定是否有货。氯羟安定同时还有片剂供应。订了10瓶10毫升的氯羟安定和20瓶2毫升的咪唑安定。

5月的前两周。洛佩兹和莫里讨论过几次。莫里对对苄氧酚的基底药膏有关切,希望能不要太油腻。洛佩兹说他可以做集中配方的。莫里还问是否可以做大剂量包装的,她希望包装能更好看一些。

莫里还想要用于提神的能量配方。他不想要任何毒品或处方药,希望采用天然物质。莫里说是用来提神和增加能量的。洛佩兹说他会找找看。

莫里说他的病人抱怨有注射疼痛,想要只含有利多卡因药膏的局部麻醉药。洛佩兹为他配了一种含有2%利多卡因的混合剂。这种药膏是在插入针头前抹在皮肤上的。

5月12日的收条。40瓶100毫升异丙酚,25瓶20毫升异丙酚,20瓶2毫升咪唑安定,10瓶0.5毫升氟马西尼,30克利多卡因药膏。

5月14日,洛佩兹与莫里谈起了利多卡因药膏。莫里用2%浓度的药膏无法取得理想效果,想让他将浓度增加到4%。莫里问起来能量配方,洛佩兹向莫里建议了几种成分,并答应进一步研究。洛佩兹还说他会更改对苄氧酚的基底,并会给莫里3种样本,由莫里来确定哪种比较好。莫里想洛佩兹问起对苯二酚药膏(用于白癜风),希望能收到样本。

那个周末,洛佩兹正好要驾车到洛杉矶机场,他提出可以将药品送到莫里在洛杉矶的诊所,这样莫里不必支付送货费。莫里说不必,他可以像往常一样发送。

5月14日订单:4%利多卡因药膏

6月1日,洛佩兹与莫里就能量配方有进行了一次讨论。莫里要求洛佩兹送些样品来让他尝试。洛佩兹将这些和6月10日的订单一起发送。

6月10日,25瓶30毫升利多卡因,40瓶100毫升异丙酚,50瓶20毫升异丙酚,对苯二酚60克20管,对苄氧酚60克20管。

6月25日,莫里说他对能量配方很满意。订购10瓶10毫升氯羟安定,20瓶2毫升咪唑安定,盐水输液袋1000毫升12袋。

莫里从未告诉洛佩兹他是MJ的医生。

莫里从未提及他任何一位病人的名字。

6月23、24日,洛佩兹与莫里通话。背景声音嘈杂,他听不清莫里在说什么。洛佩兹说他会再打过来,但并没有再打给莫里。6月25日,他得知MJ去世了。

布拉齐尔问一共有多少异丙酚。共计255瓶异丙酚,20瓶氯羟安定,60瓶咪唑安定。

辩方律师古尔坚交叉诘问:

洛佩兹将莫里的DEA号码填入系统,没有出现红旗。莫里有权下这些订单。

对苄氧酚不是管制物品。异丙酚不是管制物品。

古尔坚问是否有条例规定他只能送货到诊所及医院。洛佩兹说他不知道有这方面的规定。

古尔坚想问洛佩兹的送货员对莫里的看法(都是好话和正面印象)。控方反对,因为这是道听途说。

古尔坚问如果这些药物是在诊所使用,在订货时是否不必披露病人姓名。洛佩兹说是,因为他们无法知道病人是谁。古尔坚问对名人是否也同样适用。

布拉齐尔再度询问:

谈到保密的问题。问如果有医生说出病人的身份,洛佩兹是否会保守秘密。洛佩兹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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